有任何動作。然後他緩緩放下玄冰臺,洞內的一切,又變回像開始一樣。
負手立了片刻,他轉身出洞,走過漫長甬道,出華廳,來到明霄臺上。
一抹褐裘身影婷婷立在明霄臺上,背對已積起千層冰雪的山澗,向他笑:“可找到刀訣了?”
九方漓容點點頭,帶著怡然的笑意從懷裡取出一本小冊子,“果然在玄冰臺下。”
蘇黎的笑有著意味深深的顏色,“沒想到右使大人精明能幹,還通風水。”
九方漓容隨手將那本小冊遞與她,簡單明瞭道:“送你。”
蘇黎一愣,目光頓在那封皮老舊且寫著“如歌”二字的小冊上打量,只見“刀訣”二字已有很大磨損,幾乎看不清楚,紙張即便能辨認出用了上好的材質,也邊角殘破了。她訥訥地問:“如歌刀訣的下半部……送,我?”
九方漓容奇怪:“不送你送誰?待右使啟用煞血刀交與你,你便可習練如歌刀訣。如歌刀訣上半部屬碧骨劍,下半部屬煞血刀,我既不能使煞血刀,和不給你?”他的眉宇下掩著某種詭譎,“總之我二人是在一處的。”
他柔柔的語氣帶著中嗔怪,臉上笑容和煦。
蘇黎凝視著他那恍非人世的精美臉容,眼神細細描摹他真誠純美的微笑,心中似春風化雨,兩行清淚輕而易舉溢位眼角,輕輕擁入九方漓容懷中,“蘇黎等了十二年,容哥哥……終……還是蘇黎的……”
九方漓容漫不經心地補全出她沒說完的話:“別人搶不去。”
蘇黎破泣為笑,“我想什麼你怎都知道……”
九方漓容拍拍她後背,悠哉笑道:“你明白就好。”
過了西崖嶺,馬上就要進入羅羅沙漠,隊伍需要停在錯麻城裡補給糧草,幾人停在一處茶樓裡休整,侍衛們去買東西了,正無聊中。
突然,打茶樓門衝入一箇中原人,只見此人是個男的,孔武有力,手提一把關刀,雙目圓睜踏入樓來,呼喝:“掌櫃!”當真十分英武。
掌櫃是純漠北人,中原話也就能聽懂這二字,連忙跑出來支哇講一通,大概是問客官有什麼吩咐。
來者怒吼:“這裡近日是否投宿過一個青衣書生?”
漠北十分落後,往西走已沒有酒樓、飯館、客棧之分,統一叫茶樓。眾人對此男子議論紛紛,原來是來找人的。丁小羽兔眼一瞪,這,這怎麼一個男的來找另一個男的?一個那麼雄壯,一個那麼瘦弱……難道莫非是不是……
“男男戀!”丁小羽指著男人驚呼,一臉興奮。茶樓中眾人看向她,她這才意識到已經把所想的話叫了出來,連忙改口:“啊,我有個朋友,啊,叫男男戀,你們長得好像啊!……對不起我認錯人了對不起……”
不料來者卻神情奇怪地一抱拳:“在下確實是南男煉,不知姑娘是否正認識在下?”
什麼?!不會那麼準吧!這簡直比遇上空難運氣還好……丁小羽連忙擺手,“哪裡哪裡,我不過聽說過閣下英名罷了!”
眾人奇怪地看向丁小羽,蘭陵緒問:“據說南男煉是東頭蕭風寨的馬賊匪頭,你何時聽過他?”
丁某人一時有苦難言,只得圓謊:“大概是流落青月宮的時候吧……”
沒想到南男煉十分爽利:“既有緣相識,便是朋友,姑娘十分豪爽,在下願交姑娘這個朋友!”
丁小羽嗅到了武俠小說的味道,連忙氣幹豪雲地舉起茶碗,一口乾掉:“好!南兄好氣魄!”
那南男煉卻有些愁了臉,沉嘆:“在下出門尋妻,實在無法同姑娘一番痛飲,望姑娘海涵。”
丁小羽一驚,怎麼,這江湖都趕上美國開放了,男男也能結婚?
這當口,打他身後門外果然行入一個青衣書生,卻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