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色的卻又不像。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走在路上,那些學生從原來見了她就躲演變為照舊是躲,卻躲在一邊對她指指點點。
作為一個借屍還魂過來的古人,陸櫻表示,別的她都可以裝作不在意,可涉及到對於她而言絕對隱秘的情感問題,就這麼被大喇喇的公諸人前,哪怕是假的,也不免讓她感到無地自容。
這是第一次,陸櫻體會到了這個時代流言的殺傷力!
第八章
深巷裡,被堵住去路的陸櫻把自己的背脊挺得筆直,儘量不讓自己露出分毫的怯懦之色,面無表情的掃過對面一張張滿含戲謔的臉孔。
陸櫻這天下午原本是有兩堂課的,但為了能準時接到嘟嘟,第二堂課她只聽了上半節,趁著中間休息,她拿了包便走出了教室。
剛出校門沒多久陸櫻就感覺身後有人跟著,她神色一凝,暗道了聲糟糕,立刻腳下生風的徑直往不遠處的公車站臺衝。
可惜,這群人鐵了心要堵她,就算現在的她體能不錯也終究逃不開那麼多人的圍追堵截。
此刻,被逼進深巷,陸櫻不禁在心裡頭暗恨,明知最近因為那些流言的關係某些好事者又開始不安生,可她卻竟忘了更換指甲縫裡的藥量,真是活該她倒黴!
幸好她‘瘟神’的名頭還頗具威懾力,眼下這群好事之徒雖堵著她不讓她走,倒也沒一個敢輕舉妄動的。
一邊警惕戒備著,陸櫻一邊在心裡暗暗忖度,真要實打實的鬥她肯定是鬥不過這群人的,而她現在手頭能用的藥粉毒性都很輕,絕對不可能出現從前那樣,她輕輕一彈手指,對方就會感覺到明顯不適的效果。按照這群人的體格,打幾個噴嚏至多了,除非他們都是些外強中乾嚴重體虛的,那倒還有可能會出現頭暈目眩亦或腸胃不適的症狀。
不過,幾個噴嚏應該就足夠了吧!
這群人明顯十分忌憚她‘瘟神’的名號,如果在接觸了她之後,忽然就開始打噴嚏,肯定會感到驚慌,以為自己沾染了黴運。這裡距公車站臺也就幾步路,到時她只要趁這群人驚慌的時候尋個空隙,跑出這巷子,躲進等車的人群裡,應該就沒事了。
有了還算可靠的計劃,陸櫻整個人也就鎮定了下來。
再說,堵著陸櫻的這群人中為首的是一個頂著一頭黃毛的男生,也不知他噴了多少定型水,那頭黃毛一戳一戳的跟鋼針似的立在頭皮上,好不囂張。不過,若按陸櫻這個古人的眼光來看,這髮型倒更像是他在頭上包了只黃毛刺蝟,別提有多搞笑了。
黃毛男生得身形高挑,衣著也很是不凡,按說給人的感覺應該是氣勢逼人才對,可惜他卻生了一雙綠豆眼,眼梢還是向下耷拉的,一身氣勢瞬間便折了一半。
黃毛男見自己用重金蓄養的‘追隨者們’之前還對他要好好整整‘瘟神’的提議附和得起勁,這會兒真要動手了,卻一個個的都畏手畏腳在那兒裝王八,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只聽他拿著腔喝令道:“都杵那兒磨蹭什麼,還不快上去給我把她的衣服扒了,我倒是要看看這‘瘟神’的身體構造是不是真就跟別的女人不一樣!”
黃毛男吼完,拇指緩緩揩了揩嘴角,盯著陸櫻上下打量的綠豆眼裡盡是猥/瑣。他的‘追隨者們’聽了他的話,有不少嘿嘿笑了起來,那笑聲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陸櫻覺得此刻自己就像是正在被千萬只蒼蠅盯著,噁心得她直想吐。當她聽到黃毛男說要扒她衣服的時候,她整個人具是一震,雙手下意識的緊握成拳,臉上的木然一掃化為陰沉,渾身都因為憤怒而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連穿個短袖t恤露出手臂,都還會覺得彆扭的她,又如何能忍受被人當眾剝去衣服?更重要的是,這讓她想起了當年在深井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