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蠢萌還是送給母親更合適些,便笑著說道,“在家了這麼長時候,明兒我送你回宮。”見阿元想了想便老實地應了,他也覺得不知為何這丫頭竟是這樣地乖巧,到底滿意,卻也不當一回事兒,只帶著兒女吃了飯也就散了。
阿元為何願意回宮?
看徐貴人如今的悽慘唄。
這位打從阿元一出生,就開始擠兌肅王妃,拿她當踏腳石妄圖叫八公主踩著她上位,這點子仇公主殿下全都記得真真兒的,如今見仇人落魄了,雖不至於落井下石,不過圍觀一下還是可以的,對進宮也不覺得多不捨了,第二日叫肅王丟進了宮裡,先去尋太后,祖孫兩個多日不見真是特別地親暱,貼在一起就不鬆開了,只叫過來給太后請安的五公主瞧得渾身發麻,只是想著阿元的小心眼兒,便也不流露出來,只忍了。
阿元哄好了皇祖母,這才快活地出來,與五公主一同出來,見她眼角眉梢也帶著幾分輕快,不由笑道,“有好事兒不成?”
“表哥要成親了,這不是好事?”五公主橫了阿元一眼,便笑問道。
“誰家姑娘這麼倒黴啊。”從來不知道口德是什麼的公主殿下不客氣地問道。
“喂!”好歹是表哥來著!
“是誰家姑娘上輩子這麼惡貫滿盈啊?”簡直就是上輩子造孽,這輩子才沒投個好胎。
這一回,好歹還婉約了一些,五公主也無奈了,只是也覺得那家的姑娘夠倒黴的,便嘆著氣兒說道,“是靖北侯家的大姑娘。”
“皇姐是什麼意思啊?”見五公主的表情有些複雜,阿元便好奇地說道。
“真是說來話長。”五公主如今,也不知道是她表哥慶振倒黴些,還是那位靖北侯家的大姑娘更倒黴些,此時竟忍不住一嘆。
從這裡感覺出了不同的味道,阿元的一顆揣滿了八卦的小心真是撲通撲通直跳,只兩眼放光地問道,“時間不是有多是,說說。”
“那姑娘,是個會武藝的。”五公主艱難地說道。
其實,會武藝也不足以描述這位靖北侯家頗具傳奇意味的大姑娘。這位姑娘出生的時候,靖北侯正與夫人在邊關掙命呢,從戰爭中出生的女孩兒,從小就會舞刀弄槍,不到十歲就跟著父親上了戰場,如今還領著一隊的軍隊,不過是朝中沒有女將的先例,將這名頭掛在了她的弟弟的名下,然而指揮的人,衝陣殺敵的人,第一個永遠就是這位大姑娘。
五公主說到這裡,阿元已經聽得佩服極了。她素來敬仰這樣比男子還要強悍的女子,不由扼腕道,“可惜之前不得一見,不然說什麼我都要與她做好朋友的。”
五公主目中複雜地看了一眼對這樣不知殺了多少人,渾身都是血氣的女孩兒完全沒有鄙夷的阿元,心裡也覺得自己是不如她灑脫的,便嘆道,“母妃也是這樣說。”見阿元好奇地看過來,她便無奈地說道,“不過,尋常人家兒,誰敢娶她呢?竟嫁不住去,這在家都成了老姑娘了也沒有人上門提親,靖北侯家也急的什麼似的,只她自己個兒不著急,說是若是不行,一輩子不嫁人也就完了。”
阿元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只豎了一個大拇指,之後,便遲疑地說道,“你表哥那小身板兒,還不夠人家一根手指頭呢吧?”
五公主斜了她一眼,便理直氣壯地說道,“表哥自己沒本事,自然要娶一個厲害些的媳婦,只是我見過那姑娘一回,不是個柔和的人,很是強硬,一身上下硬邦邦的,一眼看過來,我都覺得害怕的。”軍中混出來的,自有一股子殺伐之氣,哪裡是五公主這等只知道在閨中強橫的女孩兒受得了的呢?想到那跟男子也差不多的少女,五公主抖了抖自己的小身板兒,強笑道,“表哥有福。”
“純糟蹋了一個好姑娘。”阿元卻覺得慶振軟綿綿的小樣兒,實在配不上靖北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