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還記得自己的苦逼表哥呢?從那時起聖人就默默地記住了這麼個東西,若不是理國公太夫人確實在維護他的地位上出了大力,早在即位之時,聖人就要奪了這表弟的爵位叫他回家吃自己了,只是沒想到到了如今,這表弟還折騰,簡直叫聖人心裡也有火兒。
阿元也知道此時不是自己嬌氣的時候,只閉著嘴默默地等著。
不大一會兒,外頭就有通傳說理國公到了,太后揉著額頭聽見了,便與聖人道,“此事,皆交予皇帝,哀家只聽著就是。”見聖人領了這話,便嘆息道,“這些個冤孽,竟是叫人不得閒的。”
話音剛落,就見外頭正有一對臉上忐忑的夫妻一同一臉恐懼地快步進來,二話不說就跪在太后的面前,左邊的那錦衣男子只伏在地上哭道,“姨母為我做主!”竟正是理國公夫婦。
阿元一探頭就見這二人目中閃爍,就知道這不定是在路上串通了什麼話兒來糊弄人呢,便在嘴裡小小地嗤了一聲,十分不屑,這聲音雖小,卻叫聖人聽見,因向來看不上理國公,便覺得阿元與自己同仇敵愾,摸了摸懷裡的肥仔,見太后理都不理這兩個,便冷淡地說道,“今日,求母后沒用,朕親審你們兩個,若是叫朕聽出一點錯兒來,”聖人向前探身,臉色冰冷地說道,“別怪朕治你欺君之罪,嗯?!”
理國公身子一抖,知道這位皇帝表哥一向對自己不大喜歡,想到太夫人在自己面前,聽了自己的話後慢慢地倒下的模樣,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落在便在此時,還被聖人抱在膝上,十分愛重的榮壽公主的身上,心裡也覺得自己委屈的不行。
他不過是與母親說,四駙馬之所以被看中,不過是尚了四公主之故。太夫人的身份這樣尊貴,為何不能再給他心愛的小兒子也尚一位公主呢?這不就叫太夫人心裡的謀算全都應驗了麼?況如今的宮裡,早就失寵的八公主自然不去說她,剩下的公主裡,五公主連著德妃定國公一脈,榮壽公主來頭更大,後頭有肅王康王英國公,若是能夠娶進家門,別說三代,五代之內,理國公府可無憂矣。
這還是理國公夫人想到的,理國公覺得確實沒錯,便與太夫人得意洋洋地說了,誰知道太夫人就怒極攻心了呢?他,他也不是故意的呀!
當然,這大實話若是真跟著眼前的聖人說了,他就等死吧,理國公閉了閉眼,想到自己的夫人與自己說的話,心一橫,只含淚說道,“表哥……”
“叫聖人。”聖人可還記得當年這廝瞧著自己要被廢,連句“表哥”都不肯喚,只冷冰冰地叫“太子”的時候呢。
阿元見理國公一臉羞臊,便覺得皇伯父只怕是十分討厭這理國公,看了看這沒有美感的大叔,便向著他的身後,那畏畏縮縮,據說是引起了這一切的那位狐狸精似的理國公夫人好奇看去,見那年輕的婦人也不過是窈窕一些,細眉鳳眼,雖也好看,不過一身的弱不禁風,竟似乎離了人就活不了的模樣,覺得這樣的女子不是自己喜歡的型別,阿元只覺理國公審美詭異,喜歡這樣絲籮一樣的女人,便無趣地縮回了頭,趴在皇伯父的懷裡與他一同審視地看著叫冤的理國公。
“聖人,微臣真的冤枉!”理國公此時回過勁兒來了,此時真不敢把這罪往自己身上攬,只訥訥地說道,“不過是與母親閒話家常,說到了一些不快活的事兒,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
“說人話,你不懂麼?”聖人只冷冷地問道。
“不過是母親擔憂大哥兒的子嗣,所以才……”理國公吞吞吐吐地說完,又向著聖人看去,見聖人的臉上一片的平靜,只賠笑道,“天家貴女下降,這是莫大的榮耀,只是這數年未孕,母親多操心些也是有的。”只將自己置身事外,倒叫阿元聽著這意思,是四駙馬伕妻生不出孩子來,才叫太夫人給氣病了,這樣顛倒黑白,只叫阿元驚呆了,正要張口駁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