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要刺傷沐昊然有機會,但要一槍致命是真的沒有,“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本來可以一槍斃命為沐雲天報仇,為何放棄?不會是因為單宇楓吧?”
她淡淡一笑,誠然點頭,“好像是!”
他笑意盎然,“你該不會為了他放我走吧?”
“好像不會!”她依舊誠然。
他忽起興趣,“哦?”
“我欠了他很多,不能再殺他的朋友!”她似乎在解釋,可話語一轉,語氣變得冷冽,“但職責所在,我又不能不為大帥報仇,所以,我也給你一個例外,公平的比試一次,誰輸誰就死!”
“就跟火車上一樣?”
“就跟火車上一樣!”
他朗聲大笑著直說有趣,但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隨著笑聲消失,兩人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邊緣,夜風狂烈的吹拂著,翠草如麥浪般翻騰,衣衫飛舞下他們都似要騰空而起,夜很冷,如針尖般無孔不入的侵襲著每寸肌膚,在這冷冽的寒風中,他們之間形成一個球形的防護圈,冷氣在這裡瞬間消退,圈內的空氣似乎都要被點燃,頂尖高手的對決,所謂無招勝有招,不過就是誰先出招誰就會死。
啪啪兩聲,兩顆子彈都在空中相遇,發出飛濺的火光一閃而逝,不止空氣被點燃,似乎天空都燃燒了起來,紛雜的呼喊似乎很遙遠似乎又很近,他們都沒有再忍耐,第三聲響後,接著就發出兩聲子彈穿透身體,血膜橫飛的悶響。
“為什麼?”她躺在地上,星空漫入了她的雙瞳。
他看著閃爍的星月露出了笑意,“近距離的射擊,子彈打完也分不出勝負,需要用手掐死對方,太麻煩,對於這麼美的女人可能我也會下不了手!”
對於他的藉口,她一笑了之,“我只有一匣子彈!”
“是嗎?那我真是失策了!”他說得好像很惋惜,但語氣裡卻沒有絲毫悔意。
她說,“我是真的想殺你!”
他說,“你也是真的想死!”
她說,“是!我不能讓人威脅到他的安全,所以你必須死,可是殺了你還是還不清欠他的債,活著會生不如死!”
他說,“沈家,我也欠了太多,所以該殺了你,可是有個人,用笑容面對我的利用,毀了他的幸福還說要想盡辦法成全我的夙願,這樣的一個朋友,我不能再讓他心頭流血。”
她知道他說的人,那個人,鑑證了她第一次笑第一次哭,就連想想也會覺得溫暖,就算在冰天雪地,只要有他的笑容,也能春花綻放,冰消雪融,是她心裡永開不敗的花,也是她苦難人生最大的慰藉。
“其實,就算不因為他,我也會對你下不了手!”他忽然說,望著星月的目光有些鬆散。
“為什麼?你既然愛沈月薇,為了她,你也應該有很多不能不殺我的理由!”她問的輕飄飄的,似乎想要答案,又似乎並不在乎答案。
“你該不會猜測我是不是喜歡上你了?”他隨意的問著,忽然又下了起來,笑聲未歇,咳嗽不止,還夾雜著微不可聞的血液奔流的聲音,她也忍不住笑了,“是啊,你又不是喜歡我,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一次又一次的手下留情,別說只是因為單宇楓,但你和我又絕對不會有感情牽扯。”
“所以啊,誰說男人對女人好就一定會有感情糾纏,我對你好,或許只因為我們是同一種人,一樣的身不由己,一樣的沒有自我吧!”他說著,大口大口的血從嘴裡和傷口往外湧動,氣息也變得微弱起來。
“你不交的遺言麼?比如說,保留全屍、落葉歸根!”她近似開玩笑的說著,似乎她身旁躺著的人並不是真的要死了,只是要去一個沒有痛苦、沒有仇恨的仙境。
他的脈搏越來越弱,心臟似乎也停了律動,滿眼的星空變成白茫一片,然後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