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還誣陷他們偷運煙土,風姐姐你是知道的,哥怎麼會做那種昧良心的事嘛!”
“煙土?”她聽言心也冷了一截,沐昊然的轄區是絕禁這類禍國殃民的東西,若被抓住,就算不是主謀也難逃一死,單宇楓怎麼會與這類東西沾上關係呢,更何況如果讓沐昊然知道他和沈軍的關係,又不知要鬧出多少事來。
柳惜寒本來指望她出主意,可見她此時臉色也變得煞白,頓時以為再也無救了,越發嚎哭起來,那邊沐昊然見她如此失常,早已讓周烈過來問個究竟,凌冰蝶愣怔了半晌,才吩咐柳惜寒稍等,她快速的回到沐昊然身邊,語氣顯得有些無力:“少主,有個朋友出了事,我希望能去牢裡看看。”
“朋友?”凌冰蝶從未主動稱誰作朋友,這自然讓沐昊然驚訝,而她朋友還被關進江防部的牢裡,顯然與私運什麼物件有關,這一切都難免讓他驚奇,但看凌冰蝶臉色凝重,雖是請求卻很堅持,他也不想拂她的意,於是點頭道:“一個小時,我處理完李景田的事就要離開!”
他的意思是要她在處理完李營長私離崗位的事之後她必須回來,凌冰蝶感激的笑了笑,點頭稱是。
江防部的牢房凌冰蝶也是第一次來,可能是臨近海域出奇的潮溼陰冷,光線也難免昏暗,偶爾幾聲慘叫猶如鬼哭,給牢房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恐怖。這些被抓進來的不是偷運違令物質就是偷渡的不法分子,這些都是江防部所不容的群種,因此施刑也就極其狠辣。
柳惜寒雖也受過不少苦,但那都是環境給予的,對於這種人為的毒辣卻從未見過,她被這樣的環境和慘叫聲所震懾,嚇得躲在凌冰蝶身後只敢用餘光尋找熟悉的身影。
可是到了這裡又怎麼可能保持熟悉的樣子,帶路的人停在一個監牢門口,牢房被開啟兩人都還未反應過來,直到坐在角落裡滿身汙漬、衣衫襤褸、絲髮凌亂的人抬起頭她們恍惚認出。
一直埋頭不語的單宇楓吃力的站了起來,臉上滿是驚詫,柳惜寒哇的一聲哭著衝了進去撲在他身上,他被她撲的一個踉蹌朝後退了幾步,臉上堆起了笑容,因為這個笑容,凌冰蝶才能確認她兵衛確實沒有帶錯路。
他顯然沒有少受刑,頸上的幾道鞭痕還赫然滲著血跡,臉上也隱約有著傷痕,抱著柳惜寒的手佈滿了血汙,可他的笑容讓一切不堪都消失了,陰冷如黑匣子般鐵質牢房似乎也有了溫度。
凌冰蝶愣神的盯著他,腳步依舊停留在鐵門之外,柳惜寒早已哭得死去活來,嘴裡嘀咕著聽不清意思,她卻不知道此時如此抓抱著他會弄痛滿織的傷口。而他從站起來就一直盯著門外的人,極盡的讓笑容顯得愜意柔和些,可凌冰蝶已經從他緊咬的腮幫看出了他在怎樣的忍受疼痛。
如果她沒有凌冰蝶的自制力,她此時絕對會抓過兵衛猛揍一頓,甚至會掏出槍要他的命,但她是凌冰蝶,有著超乎常人的冷靜自持能力的凌冰蝶。所以她只是呆楞著隱忍著。
從某天起她覺得自己有了心跳,而這卻受賜於他,是他的笑容融化了她心裡的凍冰。可是現在,這些人卻讓他的笑容中有了雜質,她怎能不動怒。
他只覺自己笑得臉都快僵住了,她的臉卻越來越冷,於是說起了開場白:“時刻都期盼著還能見面的一天,卻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你說我們的緣分是不是。。。太奇特了些!”
柳惜寒聽言愣怔了一下,這才明白他不是說給自己的,忙從他懷裡出來,一邊摸淚一邊說著:“幸好遇到風姐姐,幸好她和這裡的人熟,不然我真不知道怎樣才能進來看你!”
她連說了兩個幸好,可單宇楓似乎並不意外,又或者說他其實早猜到凌冰蝶與沐軍有關係,他卻並沒有想這條路子,雖然想見她,可卻不願意她看到自己這般模樣。
凌冰蝶這才慢慢走了過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