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埋怨自己:“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送的就是送的,為什麼要撒謊!”“就算不喜歡也不能隨便轉手別人啊!”“不就是花麼?遲早都要枯掉,有什麼大不了的!”
她忽然生氣的跺了跺腳,自己竟然會為了這種小事如此費心糾結,這哪是她凌冰蝶的為人,恨氣的甩了甩頭,將所有的思緒都拋開準備回房休息,前腳剛剛跨進門,就見蓮嫂正彎腰擺弄著花瓶,瓶中插的正是那如錦的木香花。
她緊走兩步跨了過去,吃驚的問:“蓮嫂,你這是。。。”
蓮嫂笑盈盈的擺弄著花冠的朝向,話中有話的說:“這麼美的花扔掉多可惜啊,插在瓶裡怎麼也能多留幾天!”
“是嗎?”她看著蓮嫂往瓶子裡灌水,輕咳一聲說:“既然這樣,你也該拿到你房裡,你知道我不喜歡怎麼可以放這裡!”
蓮嫂很誠懇的請求說:“小姐您也知道凌鵬他對什麼花都過敏,所以。。。只能先放您這兒,就當給我個面子,讓我放幾天好麼?”
她說是請求,實際上已經自作主張的將花瓶擺在她床頭最顯眼的位置,凌冰蝶淡淡說著“隨你吧!”,隨手從書架上拿了一本書上床看了起來,蓮嫂收拾好一切後才關門退了出去,她眼睛依舊緊盯著書頁,可是卻有些心不在焉,似乎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最後終於發現了源頭,她起身將花瓶放到書架上,這才用心的看著了一頁,一會又覺不對,然後又起身將它換了位置,從最近的床頭到最遠的角落,花瓶移了多少個位置她都不記得了,反正覺得不對,最後索性放到陽臺上,終於平靜了,原來熱情似火的花簇終究還是不適合留在她冷涼如水的房間裡。
交換條件
折騰了很久她終於沉沉的睡去,直到豔陽高照時分,凌鵬將門啪的啪啪作響她才醒過來,翻身下床穿戴整齊後她才拉開房門,見一臉悅色的凌鵬不禁相問:“凌叔,什麼事?”
凌鵬笑呵呵的回答:“小姐,老爺要見你!”看著她的臉色忽然嚴肅起來,忙說:“小姐別擔心,不是有新任務!”
“我沒擔心!”此時的她早已恢復成那個冷靜自持的凌冰蝶,並不去理會凌鵬尷尬的笑容,只淡淡的問:“在書房麼?”
第一次,她不用在暗黑的書房接受他的戒令或者不能見光的任務。在她的記憶中,他從來沒有帶她逛過街、或者一起到外邊吃頓飯,所以她才會在踏入這個酒樓的時候依舊有些恍惚,如果不是凌鵬反覆跟她確認他是在和平酒樓等候,她是做夢也不會去奢想的,雖然進了酒樓,她依舊覺得到這裡見面是新任務所必要的。
凌晟睿一襲灰白長衫端坐在臨街的桌子旁,他所坐的位置側身剛好被木質牆壁擋著,身前有著一個大窗戶,視窗下就是街道,他的視線能透過窗戶看到街面和對面的樓上的一切,而他背對著牆壁正對著樓梯口,所以既可以隨時觀察所有動向又能方便撤退,這樣的警惕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
凌冰蝶徑直走過來,頷首行禮後在他對面坐了下來,這樣的位置如果放在平日她是永遠不會坐的,因為她有著比凌晟睿更高的警惕性和最良好的習慣。
她剛一坐下,凌晟睿就示意上菜,很快桌面上擺滿了酒店所有的招牌菜,而分量遠遠超出了他們的肚量。凌冰蝶冷坐不語,眼睛淡淡的掃視著桌面上的飯菜。
“難道是一次補償夠?接下來又該怎樣?”她想著,心裡泛起一絲冷笑一絲淒涼。
凌晟睿見她一言不發,似乎覺得兩父女這樣吃飯很怪異,於是打破沉寂說:“對不起,因為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都點了些,你先嚐嘗,如果喜歡就再點!”
她有些吃驚,第一次他跟自己說對不起,第一次他關心自己喜惡,第一次他陪自己吃飯,第一次,他親自給她夾菜,這麼多的第一次的確讓她的心波浪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