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瞬間朝凌冰蝶撲了過來,可是還未等他近身,凌冰蝶往後一仰,抬腳踢起,他的身子‘碰’的一聲跌撞在車頂上,瞬間又彈跳起來往一邊滑下去。頓時眼前漆黑一片,黑夜持續了兩分鐘又驟然消失,而此時的場景全都變了,凌冰蝶仰躺在車頂上,明軒浩卻斜扒在火車橫欄面上。
他的手指緊緊的扒著車廂,指甲都似要掐破鐵皮陷進去,腳尖點在車窗的邊緣,如此才勉強的抵擋著疾風和顛簸。可是車窗內的人被車頂突如其來的神秘物所震懾,本能的伸出手將他的雙腳推離了邊緣,啪的一聲將車窗關上,一切動作都在分秒之間完成,車內的人暗自慶幸、洋洋得意,可車窗外吊著的人瞬間失去了腳下的支撐,如用絲線懸掛著的風箏在旋風中翻擺,鐵軌旁的碎石如惡狼的獠牙,直愣愣的露著似乎在等待美餐的降臨。他低吼一聲使出全力卻依舊絕望的往下滑去,眼睜睜的看著即將讓自己粉碎的銳石卻依舊改變不了下落的趨勢。
突然,他被一股強勁的力道往上懸著,碎石也黯然傷神的閉上了眼睛。他吃驚的看著凌冰蝶,只見她的手正掐在自己的手腕上,雙腳反剪在車頂橫著的鐵欄上。牙齒緊咬的腮幫微微鼓著。
他臉上不但沒有受到驚嚇的表情,反而笑了起來,眼中盡是探詢:“為什麼救我?”
她沒有回答,只是手上的力道更緊了一分,他反倒顯得輕鬆,笑道:“我剛才叫你小心不是要救你,只是怕你被遂壁撞飛過來會讓我無處躲避,所以你無需因為這個救我!”
凌冰蝶咬著牙,一字一字擠出:“別說廢話!”
明軒浩愣了愣,又笑道:“我明白了,你是為了單宇楓,一定是。。。”
凌冰蝶依舊沉默,只是眼中有了一絲思索,過了很久才說:“與他無關,他救我是為了還我的救命之恩,現在我們兩清,誰也不欠誰!”
明軒浩:“其實你這麼說是想我不要怪罪他收藏你的事,對吧?”
凌冰蝶:“如果你要怪,也就不會等到現在才來抓我!所以。。。輪不到我擔心!”
明軒浩驚異的仰視著,喃喃道:“既然如此,你就沒有理由救我,只有我死了,你殺沈世昌的事才能了!”
凌冰蝶:“真能了麼?”
他怔住了,的確,永遠不可能了,除非沈家的人都死絕了,但雖知明軒浩不死定會後患無窮,但殺沈世昌已經是她任務之外,她不想再添一條命!靜默了片刻,才淡淡道:“我不想在任務之外殺你!”
明軒浩難以置通道:“就這麼簡單?”
凌冰蝶:“是你認為很複雜!”
她從來不會否認殺過很多人,卻從沒有在任務之外殺過一個人,而沈世昌只是個例外。她說不會有人或事在她人生裡出現第二次例外,可是殺人或救人註定要突破第二次。她最終選擇了救人,其實她話未說完,一旦出現了第二次,她就會讓自己付出慘痛的代價,甚至生命。
明軒浩嘴唇隱隱嚐到一絲血腥,他驚愕抬頭,見凌冰蝶胸口的鮮血正匯成血珠滴落下來,她的臉色在冷風中忽現出死屍般的慘白。手上的力道也有所減弱,眼神卻依舊堅定。她決定的事,從來不會改變,現在也一樣,仍由明軒浩勸阻激將挖苦威嚇手段盡用,她只做自己決定的堅持。
遠處恍惚傳來火車進出站時的鳴笛聲,鐵軌裡發出碎骨似的咔嚓聲,速度也慢慢的緩了下來,凌冰蝶驟然鬆手,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朝後翻過去,與明軒浩墜落在車廂兩邊。等列車再次遠去,她已經失去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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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沈兩軍以風捲殘雲之勢瓜分著馮軍的地域,從發表協助的宣告開始不過短短數日,沐軍攻佔的地盤遠比沈軍要多出一倍,打了勝仗士氣高昂,攻佔之勢越發不可收拾,就連沈軍內部都在擔憂沐昊然是否會借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