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得不可開交,李世民又將一隻腳踏出長安的李泰給拉了回來,淡淡一句,“先把今天這事擺平了,明天你一樣可以上路”
看著那些一臉憤慨,貌似李泰侮辱了他們一般的朝廷大臣們,李泰不禁怒上心頭,“誰說風塵女子不可治國了,啊!夕日管仲尚且靠女子治國,今天我大唐就不成嗎?你們這幫被儒家教義毒害的老儒生,口口聲聲說什麼信奉儒家,都他孃的放屁!諸大人,我且問你,孔子他是不是女人生的,他是不是將女人看得低賤,他是不是也同意開設妓院,那麼,他對管仲又是怎麼看待的?那麼,他又憑什麼說‘仁’這一字,光看這一點,他就他孃的是個偽君子!
他曾說過什麼?‘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近之則不孫,遠之則怨。’意思是,如果站在男性的角度來說,與女子的關係很難處理好;站在官員的角度來說,與平民百姓的關係很難處理好。因為與他們過分接近了他們就不知道謙遜,過分疏遠了就會怨恨。那麼,是否你們這些自命清高的儒學大師也是如此呢?由此可見,我大唐不該靠你們來治理天下,而該靠平民百姓!”
“荒謬”立即有入學大師站出來指責,但還沒說,又被李泰蠻橫地打斷。
“那好,這位大人,若是萬一,哪天,您得罪了權貴或者天子,被貶被殺,那麼,您的母親、妻女,皆入妓籍,那該如何?你會怎麼想?”李泰絲毫不客氣地問道。
那人愕然,“這,這”卻始終回答不上。
李泰掉轉矛頭,大聲道,“長孫大人,您若犯錯,也遭如此下場,那麼,您是希望,自己妻女論為妓女,被人玩弄,被人踐踏嗎?別說這沒可能,一朝天子一朝臣,什麼都是可能的,況且,您還是當朝國舅,最得當今陛下寵信。您的地位與權利可見一般吧,你焉知你不會有如此命運?你是希望如此,還是希望她們能平安度過一輩子?很多王國公主尚且如此命運,你們又算得了什麼呢?啊!”
回過頭,向著那些想要找他理論的儒學大師們,冷冷道,“別來跟我談論什麼聖人之道,儒家中庸之道,本王受夠了。口口聲聲喊‘仁政’,我大唐都喊以‘仁孝治天下’,結果呢?連罪不及婦人,禍不連佳人都辦不到,可見,我大唐也就一般吧。而你們這些時常將入學掛在嘴邊的大師們,表裡不一啊,講的是聖人之言,行的是禽獸之事,哼”
又一位儒學大師站出來,平靜道,“魏王殿下,老臣不欲與您爭論儒家學說,只是,殿下提出讓風塵女子幫助觀測人品,此例若開,則將有無數人湧向青樓等風月之地,對那些女子獻媚,亦會有許多人,害怕自己不透過殿下這標準,而不敢再上青樓,此事還需再議”
李泰一愣,語氣轉和,“這位大臣說的對,是本王含糊了”
由於李泰的當堂咆哮,粗口大罵,令得那些儒學大師十分憤怒,都差點開罵,但有心之人卻很快發現,李世民卻依舊如同未聞一般,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卻不知,在李泰的有心下,將後世爭論最多的儒家數十則論點,都提到了李世民的面前,而朝堂之上,眾人卻是在為與科舉相關之事吵鬧。雖說風塵女子治國之說,但最重要的,還是那科舉。而科舉,卻是與高門士族的衝突,李世民也漸漸失去耐心,特別是李泰闡述的高門士族與寒門庶族矛盾可能引發的後果後,原本今天拉李泰來,是想將這事拖下去,如今,他也不耐煩了。
“夠了,你們這些個老儒生,別給朕再整天將聖人之言掛在嘴邊,聖人也會犯錯,有錯就得承認,就得改,朕認為,魏王提出的關於數十則有弊病的論點十分有問題,朕看,儒學需要改革了。還有,這利用妓女治國之道,不準再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