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已經習慣秦禎虯鬚模樣,未曾想過他去須之後,竟如此俊美。她訕訕笑了笑,強壯從容:“王爺今日換了裝扮,我一時沒認出來。”
秦禎走過來,微微躬身對著她:“那夫人可好好記住本王的樣子,別兩月後本王回來,不認得了!”
周青青臉上有些止不住發紅,支支吾吾:“怎麼會?”
秦禎勾唇笑道:“想來也是,本王自小生得比常人俊美,但怕上陣打仗不夠威懾,所以幾年以前就開始蓄鬚。我們西秦盛行蓄鬚,你們南周卻非如此。昨晚夫人嫌棄本王這鬍子扎人,本王想了想便忍痛剃掉,夫人可還滿意?”
周青青訕笑,果然有沒有鬍子,都還是那個秦禎。自小生得比別人俊美的話都說的出來,臉皮倒也是厚得厲害。
她笑著道:“蓄鬚與否,王爺自己喜歡就好,不用考慮我。”
秦禎摸著自己光潔下巴,湊到她面前:“夫人難道不覺得本王這樣更賞心悅目麼?我有點擔憂夫人捨不得我出門呢!”
除了剛剛猝不及防第一眼的驚豔,此時的周青青唯一的想法,就是打爆這張欠揍的俊臉。長得再英俊,也抵消不掉這人的惡劣。
她卸了他一眼:“秦禎,我們金陵多得是英俊男子,你真的不過爾爾……”
秦禎卻是低低笑了一聲,忽然湊上前,貼上她微微翕張的嘴唇,將她後面的話堵住。
雖然已經同床共枕,但卻未曾有過這樣的親密。周青青未經世事,那唇齒間的交纏,讓她忘了呼吸,也忘了將嘴唇闔上。
秦禎含住她的唇吮了吮,便趁著這空檔,將舌頭探進去,勾出她柔軟的小舌,糾纏在一處。他起初吻得很輕柔,帶著些小心翼翼的試探,但食髓知味之後,便變得兇狠貪婪,含住她唇又是吸允又是啃噬,舌頭更是興風作浪得厲害。
等到一吻完畢,周青青已經軟軟地倒在他的臂彎,兩頰緋紅,眼神迷離,朱唇微啟,小口喘著氣,竟是像失了魂魄一般。
秦禎在他光潔的額頭吻了吻,低聲道:“還扎人麼?”
周青青終於回神,到底是未經世事的少女,不由得為自己剛剛的反應而惱羞成怒,漲紅臉從他臂彎坐起來,嗔道:“登徒子!”
秦禎哈哈大笑,沒皮沒臉地又拉過她親了一口:“為夫冤枉,夫妻親熱怎的成了登徒子?”
周青青不知如何反詰,只紅著臉梗著脖子道:“反正你是登徒子!”
到底是氣不過,等他從床邊離開,他眼珠一轉,抬腳從他身後去踢他。然而秦禎是誰?是無往不勝的戰神,身手自然了得。
那腳還未落在他身上,已經被他反手抓住,然後轉過身,單手握著他光裸的小腳,笑著看向床上憤怒,卻掙脫不開的人,低頭在那腳背上親了一下:“快些起床去門口恭送我!”
周青青偷雞不成蝕把米,待他放手時,紅著臉收回自己的腳,嘴裡低聲憤憤又罵了句:“登徒子!
第二十五章
草草用過早膳,秦禎便提劍出門。
王府上下列隊在府門恭送,府門外是等待他的一隊將士。他一身鎧甲,意氣風發,晨光越過那琉璃瓦面,落在他身上,為了平添了一分英氣。
有那麼一剎那,周青青有些恍然,彷彿回到多年前的定西王府,父親出征時,也是這番光景。
一別經年,物是人非。
興許是這突如其來的悵然,讓她心中驀地柔軟了幾分。此前在房內對他一點惡毒的腹誹,現下也煙消雲散,生出了些當年送父親離別時的傷感。
待秦禎牽起馬匹韁繩,周青青從他後面跟上,柔聲道:“王爺保重。”
秦禎轉頭看她,似是有些意外,挑眉笑了一笑,湊在她面前,小聲道:“放心,我的洞房花燭還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