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壓不住怒火反問道。
柴俊譏諷的看著這個莽撞武夫,道:“趙爵爺,咱家是代聖人問話,您就這樣一個回答法兒?咱家好心提醒爵爺,方才就已經有人上本,說寧侯被京營叛逆伏殺,原因就在於寧侯不願讓人惦記黑遼的土地。
寧侯高義千秋,當初提議開墾黑遼,是為了給關內百姓多墾出一條活路,卻不願被貪婪的貴人們都圈了去。
正是如此,斷人財路,才招致殺劫的……”
此言一出,一眾武勳當真又驚又怒。
咆哮聲驟起!
“混帳!!”
“老子攮你孃親的,哪個狗孃養的造這等惡毒謠言?”
“扯你孃的臊!你個生兒子沒***的老閹奴,胡嗪你孃的屁!”
“沒卵子的夯貨,額日你先人……”
無數粗言惡語,一瞬間淹沒了柴俊。
換個人,怕是都要被這群粗坯生生氣吐血。
可柴俊在宮裡這麼些年,別的能耐沒學會,唯獨一個忍字,頗得幾分真意。
很有唾面自乾的境界。
他悽白的臉上,依舊掛著陰陰的笑意,一雙老眼陰鶩的看著眾人,任憑辱罵。
等到聲音降下來後,他才不慌不忙道:“眾位爵爺也是有趣,咱家一個服侍聖上的奴才,從不多言政事半句,這種事,哪裡是咱家能言語的?
諸位都是有頭有臉的貴人,罵咱家有幾個意思?
有能為的,去光明殿上,當著聖人和滿朝文武去罵!”
溫嚴正冷冷道:“若真有人敢這般汙衊我等將門,我等也不是上不得金鑾殿!”
柴俊見溫嚴正開口了,呵呵一笑,道:“喲!原來是溫伯爺,咱家老眼昏花,方才竟沒瞧仔細了,還望伯爺恕罪。
這件事,原和伯爺不相干,伯爺何必來摻和這趟渾水?
也不對,說來也有些相干。
寧侯是為了幫伯爺出頭,才遭的此難。
伯爺還真是重情義啊……”
溫嚴正淡漠道:“武勳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其他人想要黑遼的地是有的,但若說他們為了地殺人,卻是荒謬。
更何況,殺的還是環哥兒!
這不是混賬話,又是什麼?
栽贓也要找點好罪過,說咱們裡通敵國,都比這狗屁不通的罪名強的多。”
“正是,溫伯爺說的極是!”
一眾武勳,紛紛高聲附和起來。
連黃沙系出身的勳貴們,看著溫嚴正的目光都柔和親近了許多。
柴俊則滿面糊塗,奇道:“這就奇怪了,若是按照伯爺所言,武勳為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那張掖子張勇,他是不是武勳?
他怎麼就帶了一營京營銳士,帶著八牛弩和強弓,想要伏殺寧侯?”
眾人聽聞此言,登時啞然。
溫嚴正雖然想說,還不都是你們天家造的孽!
只是這種涉及皇位更迭的敏感話題,莫說是他,就是賈環在此,都不好直言。
眼見眾人被問住了,柴俊愈發得意,哼哼哼的陰笑道:“看來,勳貴裡也有害群之馬,對不對?
張勇一個人,是無論如何做不出這樣大的事的。
所以,他一定還有同夥,合謀伏殺寧侯!
聖上對寧侯疼若子侄,看到他被人害了,至今心如刀割。
再想想你們這些人裡,還有張勇逆賊的同夥,就愈發震怒!
為了給寧侯一個交代,為了讓寧侯不會不明不白的被害死,咱家……”
柴俊正說著,忽地,寧國正門忽然開啟。
眾人就見贏杏兒一身素服出現,身後跟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