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想的倒美!真拿自己當爵爺了是吧?”
韓家仨兄弟還沒說話,牛奔在一旁笑罵道。
賈環呵呵一笑,然後道:“該怎麼整?”
牛奔:“……”
其實真沒多麻煩,也沒有大張旗鼓祭天祭地祭祖宗。
就是找來一罈酒,賈環先拿刀割自己一刀,往酒罈裡滴了些血,然後韓家兄弟依次如此。
最後,賈環又在牛奔胳膊上來了一刀,在他的笑罵聲中,也接了些血。
賈環一甩蟒袍下襬,和韓家三兄弟相對而跪下,正色看著韓家兄弟道:“不管是不是家臣,今日,我和奔哥一起與三位哥哥結拜。一口血酒下肚,我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以蒼天為證,以後土為鑑,若違此誓,天打雷劈!”
這一刻,牛奔都不再嬉笑,跟在賈環身邊,也一同跪下,眾人齊齊沉聲道:“一口血酒下肚,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蒼天為證,后土為鑑,若違此誓,天打雷劈!”
“幹!”
年紀最長的韓大接過酒罈,狠狠的灌了一口。
“幹!”
年紀次之的韓讓接過酒罈,亦是狠狠的灌了一口。
“幹!”
年紀第三的韓三接過酒罈,猛灌一口。
“幹!”
年紀第四的牛奔,一口酒水噴出……
氣急敗壞的牛奔指著賈環罵道:“為什麼他們喝的時候都是幹(一聲),我喝的時候就是幹(四聲)?”
賈環面無表情的接過酒罈子,猛喝了一口酒後,自己高喊了聲:“幹(四聲)!”
然後無辜的對牛奔道:“看,我也是這樣的啊!”
牛奔沒有再多說,整個人化成一團白球,撲向了賈環……
……
原本多少還是有些尷尬的氣氛,在賈環提議結拜後,頓時又恢復了往日的自在,但又比往日更多了幾分親近。
在這個時代,尤其是對老秦人而言,義結金蘭,是一件很鄭重的事。
自此而後,大家和親兄弟也差不離。
當然,家臣,畢竟還是家臣。
賈環的話,對他們而言,有著天然的約束力。
不過,賈環卻也沒準備強求要求他們做什麼。
至少目前來說,賈環心中並無什麼野心……
……
暫時擺脫了牛奔等人的玩鬧,藉口回去換一身行頭,賈環回到了主院。
然後在趙姨娘的惱罵和小吉祥的鬼臉中,獨自去了書房。
那裡,是董明月藏身的地方。
書房內沒有點燈燭,但剛過十五,月色明亮。
書房的油紙窗被開啟,月色透過窗,鋪滿一地的銀紗。
窗前,一位白衣少女抱膝而坐,仰望著明月和星空。
畫面唯美,景色微醺……
“明月……”
看著董明月絕美的側臉,賈環輕聲呼喚道。
董明月沒有回頭。
賈環嘆息了聲,能體會一些她的心境,又道:“你放心吧,我今日去了黑冰臺的大牢內,看到了董叔叔。”
董明月回過頭,清冷的目光,微微帶著茫然的看著他。
賈環輕柔的一笑,道:“別擔心,董叔叔在那裡並沒有受刑,我去的時候,他正在看書。”
董明月緩緩的搖了搖臻首,淡淡的道:“真的?”
賈環抿了抿嘴,然後將董千海傳他的《白蓮金身經》的前一百字背出。
董明月聞聲後,眸光大亮,她站起身,看著賈環,呼吸急促。
賈環笑著再次說道:“他真的很好,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