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他又何苦自找麻煩,白費唇舌來跟她說這些?
“你不是說——死都不會替我收屍?”
“是啊,可惜你還沒死。”他沒好氣地回她。
要在以前,兩人絕對少不了要唇槍舌劍一番,可如今,她只是沉默地看他。
好像……有什麼不同了,他們之間有的,並不是單純的相互憎厭,那麼……又是什麼呢?“是什麼樣的感覺,會讓她時時惦念著他,為他的每一記眼神、每一個言行而牽動心絃?甚至想到終會離開他,心便痠疼得難受?
“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情緒,她好迷惘,不知該如何去解析,更不知該如何面對。
“我……去洗衣服……”她垂下頭,匆匆起身,一時忘了扭傷的腳踝,吃疼地再度跌了回去。
“還洗衣服!朱瀲彤,你欠人罵是不是!”孟靳惱火地大蛻。“你真的要把小命給玩掉才甘心嗎?”
“我……我……。這一次,她真的沒有要作對的意思了,”可是他好凶,害她不曉得該怎麼解釋。
“那……至少讓我去把衣服撿回來……”“
“然後再讓我跟在後頭撿你的小命嗎?”他沒想到她這麼的冥頑不靈,一時怒火攻心。
這明明不關他的事,但他就是氣她這麼不珍惜自己。
不過就是扭傷了腳,哪有他說得這麼嚴重?
瀲彤還想再說什麼,才一張口,就讓他給打斷。
“你給我乖乖躺著休息,哪兒都不許去。”
“那……衣服怎麼辦?”
孟靳真搞不懂她,不過就是幾件衣服,哪裡值得她這麼念念不忘?
“又不是什麼寶貝,你這麼緊張做什麼!”他氣惱地回了句。
說者無心,誰知聽者有意。瀲彤當下羞紅了臉。
“怎麼不說話?”孟靳望著她,見到她臉上不尋常的紅潮,趕忙問。“哪裡不舒服嗎?
“沒……沒有。”她窘澀地避開他的視線。
“你再給我逞強試看看!”孟靳以為她又在和他使性子,強硬地扳過她的小臉,大手探向額際。
是有些熱,,但不像是發燒。
疑惑地執起她蔥白的小手診視脈象;確定沒有異樣後,才稍稍放緩神情。“若有什麼不適,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
本是不指望她回應,沒想到她竟輕輕點了下頭。
“很好。現在,乖乖躺下休息。”
“這裡?”朱瀲彤微愕地仰首。
她是不是應該提醒他,這是他的房間,這樣很容易引起誤會耶!
“你有意見?”他挑了下眉。
“這樣……不好吧?”
“你一定要我強調你有多麻煩、多不安分,不時時刻刻看著你不行嗎?”這是她自找的,話說得太白,沒面子的是她。
他這話的意思是願意時時刻刻看著她?多久呢?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或者更多還是更少?
然而,出口的話卻是——“不怕惹你的寶貝師妹不開心?”
口氣帶點酸,孟靳聽出來了。“什麼意思?”
“裝蒜!”全世界都拿他們當夫妻看了,他還敢故作無辜!
孟靳輕笑出聲。“睡你的覺吧!我的‘寶貝師妹’沒你這麼小的器量。”
這番話,似有著不尋常的深意……
偏偏瀲彤沒留意,只被字面上的用詞給激惱。
是嘛,他師妹就千般好、萬般佳,她就心胸狹窄、為人惡毒!
她再也不要和他多說了,在他眼中,她連他師妹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她還能說什麼?
壓下直往上冒的酸意,朱瀲彤翻了個身,掩起被子不理會他,在心中直說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