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清楚,這件事,他沒有跟進。那段日子,他在處理其他事,並不怎麼關注真祁繼的情況。
“他還說,在你死後不到一個月,真祁繼就死了,被秘密葬了。那天,他在應付他家太太,沒上心這件事。
“對於個回覆,我持懷疑態度。勸他再著重從兩個方面去查。
“一,寄信人,我和他討論的結果,認為有可能是一個女人寄出來的,因為指紋很纖細;二看管真祁繼那個軍官,得著重去盤查一下。
“回國後,我和程航說了這一件事,他的看法是,這或許是孩子乾的:比較沒頭沒腦。
“瞧,上面都沒有添上寄信地址,那兩張郵票貼得也是歪歪斜斜的,明顯是沒啥經驗……”
她指了指信封收件人下面寄信人一欄,以及郵票貼上處。
也是,也只有沒有太多專業常識的孩子,才會把這種信寄出來。正規的信件都有寄信人地址。貼郵票也不會貼得這麼沒水準。
‘嗯哼,繼續往下說。!”
徐兢把平板擱到邊上,一副靜待下文的模樣。
“然後。我讓傑米去查,看看和你關係不錯的人當中,有沒有年紀在十歲左右的孩子。
“莫堯之則去找處理真祁繼身後事的那個軍官問話。
“結果被他誘出這樣一個事實:真祁繼,很久以前就被祁繼帶走,且被運去了潼市。
“知道這個訊息之後,我有了一個猜想:你之所以這樣做,是當初已經有了一個隨時隨時借他之名‘死去’的打算了對吧!
“一,你不想再做祁繼了,二,你想真祁繼可以用其真正的身份迴歸祁家,葬進祁家陵園,這本身也是對他的一種成全——真祁繼已經被宣告腦亡,活著和死著沒已沒什麼區別,米芳菲這個禍又是他惹出來的,你想再借他之死,就此將這件麻煩徹底解決了……”
徐兢點頭,對的,那正是他的打算。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沒算到我真會在潼市出事。”
他的確真出了事,也差點就死掉了。
那幾天,他本來是有一個計劃的,逼陸凝說出是小白的下落,在救出小白之後,製造假死之狀,讓真祁繼替代他死去。
無奈的是事情起了大變,導致他陷入了真正的危機。
兩年前那場爆炸,曾一度嚴重威脅他的生命。
幸虧有秦竣幫忙,事發之後,秦竣第一時間趕赴現場,當即立斷,將瀕臨死亡的他和真祁繼作了調換,並偽造了一個十分完美的死亡。
之後,他在秦家一處偏別院的無菌房內躺了一年才漸漸有了起色。
最初的時候,醫生都認定他很難活過十二個月,但他憑著堅強的意志力,以及秦竣給調配過來的各種藥物,最終重新站了起來。
只是後來,他的身體一直很差,動不動就會感冒,再也做不了激烈的運動,那會增加他的負擔……還能活幾年,醫生沒法確定。
正是這不確定,令他在寫了這份信之後,生了遲疑,最後沒有將它寄出來,而是藏在了抽屜裡。
可他不甘心就這樣等死,他想見她,所以,就來了,遠遠的守著,沒有采取任何行動。
“我查到那時秦竣比莫堯之更早接觸到你,我想,會不會是你和他聯合著演的一齣戲。
“再查之後才發現,秦竣和你在那一年關係很密切。
“再有,那封信的投發地,是秦珏母親的出生地。秦竣有在那裡買過一幢別墅。所以,我猜,那信極有可能是秦珏寄的,也只有她有機會接觸到你。
“後來,我和秦珏私下透過電話,從她嘴裡確定你就是祁繼本人。之所以容貌改變,那是因為整了容。你的臉部,曾嚴重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