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航一上來,就為她和那兩個來訪者作了介紹,一副引介人的模樣。
時檀沒多留心程航,她的注意力全在這個名叫“金聞”的身份極為特殊的男人身上,因為這名字,臉上一點一點露出了詫異之色——
怪不得這人看著有點眼熟!
原來,他就是C國那個拒娶名門千金、和其父親鬧得幾乎撕破臉皮,最後娶了一個平民女孩的副部長金聞。
這人年紀應該在三十二左右吧,年紀夠輕,憑著這點年紀能坐上他現在這個位置,不僅僅因為他擁有著一個非比尋常的出生,更因為他身負非凡之才能。
據說,他是靠自己的真才實學才,得了C國的當權者的賞識,才破例坐上這個位置的。
據說,金家是一個特別講門戶的大族,金家的孩子成年後結婚,都得聽從家裡長輩的安排。而他是金氏子孫當中唯一一個自己挑老婆,而且挑了一個尋常女子做老婆了的貴少。
據說,金家曾一度要和他斷絕關係,結果,他因為擁有了一個顯赫的官位,族人不好和這樣一個有能耐的子孫翻臉,於是只能聽之任之。
有件事,是毫無疑問的:這人,在C國,絕對是一個了不得的風雲人物,一般人想見他一面,難如登天。
大人物的時間通常都是很金貴的,他怎麼會跑到法國,來見她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
這事,好生古怪。
正當時檀打量金聞之時,金聞也掃視起她來,臉上還揚起了一絲淡淡的笑:
“駱小姐,李先生,幸會……”
他向她友善的伸出了手,顯得平易敬人,並沒有露出“我很高不可攀”的傲嬌之態。
“客氣,能在這裡見到C國遠近聞名的金副部長,實在讓我驚訝!”
時檀落落大方的和他握了一下手,並沒有因為他是個政治名人,而表現出誠惶誠恐之色。
她的反應非常的平淡。
在她看來,無論那些人有多出色,都一樣:吃喝拉撒,沒一樣,他能落下。
當然,敬祟之心,還是要表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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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聞笑笑,似乎有看出來,她的“驚訝”只是隨口的敬詞,她對他們的到訪懷揣更多的是疑惑。
他的眼底有欣賞之色。
時檀沒在他臉上停留多久,因為蕭近也衝她伸出了手,還很鄭重其事的道了一句:
“聞名不如見面。駱小姐,你好,我是蕭近,見你一面,真是不容易啊!”
聽那語氣,好像他們一直想見她似的。
“蕭律師客氣。蕭律師,金副部長,兩位坐!程航,你也坐。”
時檀招呼他們坐下,又請領他們過來的傭人給上了茶,等傭人走遠,才提了一個問題:
“剛剛,我仔細想了一想,有一件事,可以很確定,那就是:這幾年我從來沒有到過C國,也從未和C國的任何人有過交情或是過結,就不知道兩位由程特助帶著來找我有什麼事?
“C國離這裡可是隔著千山萬水,兩位特意趕來,這是不是表示,你們要和我談的事,很重大?
“說實話,我還真猜不出,我和兩位之間,能有什麼特別重大或是重要的事,足夠成為討論的話題,還煩勞你們親自趕來……”
一年前,陸家的女繼承人,梆架了她兒子,一年後,因為陸家,祁繼死於非命,小白音訊不明;現在,陸家首席律師千里迢迢的趕來,這三者,不會是偶然事件,在現在的時檀看來,其內部應有著某種必然的聯絡。
蕭近看程航一眼,又瞄了瞄金聞,謙恭的示意道:
“在我宣佈我要說的事情之前,還是先讓金先生給你講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