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問也就罷了,被熟知內情的寅罡太子問,她卻該當如何回答?
“本座來鎮守北天門前,曾經追問神君陛下你的下落,大老闆無浪板著臉隻字不肯吐,還說有緣人自當相逢……三三,你們三個如今究竟是怎麼了?”
呼吸都急促起來,天逸用力掙脫了男子包裹的雙手,垂著頭解釋:“如今已然不是我們三個,只有本宮自己一個而已。”
“其間發生了很多變故?”
“嗯……”
“那,壯妹你是否願意從今往後帶路痴在下一程呢?”寅罡攬著她的雙肩,雙眼真誠地凝視。
……
所有的起承轉合終是化作唇邊淺淡的微笑:“太子將軍,本宮想獨自走走看看,不強求途中有伴,也未準備好與黃泉路33號內的各位再有任何糾葛……”
寅罡將眼神放柔,溫言道:“總之本座仍無機會?”
三三答:“本宮只是殿下旅途中不恰當時機出現的不恰當之女,這根本算不得機會呀。”
“那牧白呢?二老闆算不算三三心目中恰當的那一個?”
只是寅罡太子並不知無浪大老闆和三三隨後的事情罷了。時過境遷,她也無需再提。
三三略有些走神,想起適才在攤上看到的贗品對戒,不禁失笑:“人人都說自己手頭的是獨家發售的寶貨,但有時候真真假假又哪裡能夠分辨得那麼清楚?”
前半程的風光,也曾絢爛亮麗,讓初出茅廬的四公主目眩神迷無法自拔。
到而今,忍淹留,千里長亭,也不過一個包袱一柄劍走江湖。
“大老闆和二老闆都很好,但本宮有些累了,想要換些平淡素淨的風景看。”
美男子,老闆,世子,英雄,神君,想來不過是浮雲。
邁著從容的步伐,高挑的女子消失在北天門。
臨行留下一抹豔麗的笑,抱抱拳,學那些磊落的女妖道:“將軍閣下,後會有期,等本宮迴轉,記得要免本宮的通關費!”
寅罡目送她走遠,有些提不起精神的失落,雖然很早前就明知不是伴,心間總有半分希冀,期望功成名就後,還能娶得美人歸。
沉默著回過頭,眼前突立著兩個神教黑衣影衛:“將軍,請問適才與魔教四公主做過多久的交談,內容又為何?”
寅罡有些怔忡,還有些氣惱:“本座需要向你們交代嗎?”
其中一個不急不躁,緩緩掏出一枚御賜玉牌與一塊黑衣影衛執照來:“將軍可以不必對我們交代,但神君陛下嚴命,我們不得不從。凡四公主殿下的一言一行,全部都要記錄在案,定時回宮稟報,萬望將軍能夠配合。”
“哼!”寅罡一聽是大老闆無浪插手的事情,都替三三生起氣來,一言一行都被黑衣影衛記錄在案呈達聖聽,這是何等可怕的旅程?
“前幾日連天魔宮中的天女都被我們同僚訊問過,將軍當能體諒吧!”另一個黑衣影衛,雖是笑眯眯,言語卻驚人。
“公主殿下適才說她有些累了,要看些平淡素淨的風景;還說她分不清寶貨的真偽,經常受騙……”寅罡斟酌著此句,小心翼翼地混淆著是非。
寫成文字,關山萬重傳回給神君陛下過目,看得陛下也十分頭暈目眩,忿忿道:“寅罡必然有所隱瞞。”
“天逸定是在埋怨陛下與二老闆兩個美男子聲色惑人,所以要換些平淡的試試看;寶貨這句是說她自己辨不清感情真偽吧。”燕舞才瞄了一眼,就猜到了大概:“北天門那根擎天柱,本宮還是當魔教細作的時候去看過一遭,身在其旁,只覺滄海一粟,很多清愁立時煙消雲散,三三當會喜歡。”
“朕沒有去過,也不知今後是否還能親眼一觀……”
三三跑遍了北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