忿忿地起身,在屋子裡來回踱步。曾幾何時,他居然會被一個女孩玩弄於股掌之間而不知,他心頭的一股怒氣正愁無處發洩,瞄見桌上的電話,他毫不考慮地抓起電話。
“元千駿!”
(什麼事?你好像喝了幾噸的炸藥似的。)元千駿錯愕了一下之後才開口。
“你為什麼沒告訴我,令香就是幻舞!”他劈頭便質問元幹駿。
元千駿怔了一下,隨後爆出一陣笑聲,(我說是什麼事,原來是這件事。)
“你——”任君睿憤怒地咬著牙,“原來你早知道,卻故意不跟我說明白!”
(我是早就知道,至於沒跟你說明白,這件事你可別冤枉我,這一切都是令香逼我做的,話說回來……誰教她是我親妹妹,我當然要幫她。)元千駿將推託的話說得冠冕堂皇。
“你幫她戲弄我?”任君睿忍不住咆哮。
(別說得這麼難聽,你想想,令香為了你吃了八年的苦,我能不心疼嗎?)元千駿的語氣中有一絲責怪。
“你說令香為我吃了八年的苦?”任君睿難以置信地怔住。
(令香之所以會去學佛朗明哥舞全都是為了你,八年前,你的佛朗明哥舞迷惑了令香,她為了想討好你,所以下了一番苦心去學佛朗明哥舞。)元千駿道出元令香之所以學佛朗明哥舞的動機。
任君睿聽完嚇了一跳,莫非她口口聲聲說她愛著一個曾經跳佛朗明哥舞的男人就是他?任君睿心裡驚喜交集,在元千駿的面前,他又怕面子掛不住,只得朝著話筒叫囔:“聽你這樣說,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是罪魁禍首?”
聽出任君睿不認帳的語氣,元千駿毫不在乎地大笑,(誰怪你了?你別自說白話。)
任君睿用手揉著發疼的太陽穴,“既然你們不認為是我的錯,令香又為什麼要戲弄我?”這一點他始終無法釋懷。
(君睿,其實你錯了,令香並不是有意要戲弄你,她只是想考驗自己對你的感情。君睿,看在我跟你是哥兒們的份上,不妨再跟你透露一點,令香一直深愛著你。)元千駿坦然地對任君睿赦說出元令香隱在心中的情感。
“什麼?”任君睿終於從元千駿的口中得到證,“是真的嗎?還是你也想戲耍我?”
(你以為我是吃飽了撐著啊!陪著令香玩這無聊的遊戲。)元千駿不屑地道。(也只能怪我了,八年前不該帶她回臺灣,更不該帶她參加承祖所舉辦的慶功宴。)
任君睿被元千駿的話嚇了一跳,愣了片刻,“你是說……八年前令香就喜歡上我?”
(一點都沒錯,你終於聽懂我的話了。)元千駿揶揄著他。
腦海裡突然思及那個自稱是她男朋友的子曜,任君睿散謹慎地開口問:“我再問你,有一個自稱是令香男朋友……”
元千駿彷佛早知道他的疑惑,(你指的該不會是子曜吧?)
“就是那個痞子!”任君睿再度忍不住地叫吼。
聽到任君睿不客氣的罵子曜是痞子,他便忍不住地想笑。(子曜一直暗戀著令香,但是令香總是當面拒絕他……)元千駿實話實說。
“是真的嗎?”任君睿的心裡突然萌生一股喜悅,等不及地打斷他的話。
(是真的。)元幹駿心中一動,君散為何無緣無故提到子曜?他吃驚地反問他:(君睿,你為什麼會突然問到子曜的事……該不會是子曜也跑到馬德里去了吧?)
“沒錯,不僅如此,他竟然還當著我的面自稱是令香的男朋友。”任君睿埋怨著。
元幹駿暗自偷笑,(放心,令香不會因為子曜的幾句話就改變了心意,對感情,令香一向很執著。)
“執著?”任君睿不由得為之一愣,臉上的陰霾瞬間一掃而盡,他的唇邊漾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