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重要的是,那股聰明勁兒,沒有人比得上他,那記憶,好的讓人驚歎,那思維能力,強大的會令人覺得匪夷所思。”
這話,讓時檀想到了小白,那優良的基因,完全是繼承於他——她完全可以想象。
老太太的臉上因為祁繼,又扯出了一抹淺淺的笑,那笑容裡含著某種欣慰,以及喜愛:
“繼之讀書是跳著級的讀。人家在上幼稚園,他已經在讀四年級的課;人家上了三年級,他已經讀完初中的書……他是我所見過的孩子當中最最聰明的一個。
“所謂的天才,我不是沒見過,就是沒想到我們祁家也能生養出這麼一個高智商的孩子。他爺爺一直說,這孩子,將來可以挑起祁家的重擔。可誰知這中間出了事。”
語氣突然一轉,也令時檀的心,跟著一緊。
“繼之十歲時,我生了一場重病,病的很厲害,幾乎要危及老命,他爺爺為了我的病,也是四處奔波,忙的無心照料他,於是,我們商量了一下,讓他爸把他接去和他們一起住。
“那時,他爸和那個女人在外同居了十年,早已以那邊為家,繼之反而成了多餘的一個。
“從小得不到父親的關注,繼之若去那邊,恐怕是要受到排斥的。可他爺爺覺得,繼之總歸是嫡長出生,父子倆的關係,也不能一直這麼僵著,總得多接觸,才能建立起感情。所以,他還是去了那個家。
“那時,我有派人專門照看繼之,有人監督著,那女人也不敢虧待繼之。只是沒想到沒隔幾個月,他放學去圖書館的路上,鬧了失蹤……”
這件事,時檀也知道,當年那件案子曾轟動全國。
“繼之失蹤的同時,蘭芳也不見了。
“起初,很多人以為是蘭芳想兒子,帶兒子跑了。
“但我不認同這個觀點。蘭
芳是一個識大體的孩子,她清楚把繼之留在祁家對孩子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繼之又孝順,絕對不可能不吭一聲就走掉的。
“我說,肯定是梆架,那些人壞的很,故意把他們母子一起梆了,好把我們的視線往另一個視角上引。
“可要是梆架,為什麼那些人沒打勒索電話呢?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這也太奇怪了。你說對不對……”
的確很奇怪!
時檀以她的專業知識,以及多年的破案經驗來看,這絕對不是簡單的梆架。
或許是有人想致他們母子於死地!
可誰會這麼狠毒呢?
她沒接話,靜聽下文。
老太太一邊回憶,一邊徐徐述說著:
“警方足足幫我們調查了一個多月,沒什麼特別有用的線索。我和他爺爺不信邪,繼續派人找啊找啊找,那麼一個聰明的孩子,怎麼可能會說沒了就半個人影都找不著了呢!我們啊,一連找了他四年,等重新找到他時,幾乎認不出他是誰來:又黑又瘦又高,臉上身上全是傷痕。”
終於,時檀忍不住插~進了話來:“那幾年,他去哪了?怎麼會鬧得那麼狼狽?被人囚困了嗎?”
老太太露出一抹無奈的笑:
“他沒說。”
“沒說?”
時檀訝然。
“對,沒說,失蹤的四年,他到底遇上了什麼事,事到今日,他都不肯給我們一個明確的說法。我們唯一知道的是,他曾親眼目睹他媽媽死於非命。繼之被我們帶回來之後沒過多久,就領著我們去了一處私人墓地,將母親的骨灰給移了回來。我們這才知道蘭芳已經沒了。”
話至此,老太太輕輕唏噓,眼底皆是心疼之色。
“那再後來呢……”
不想老人沉湎於悲傷,時檀輕輕問了一句,想打散這有些沉重而悲傷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