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一種讓人心煩意亂的壞感覺——
以前,她和以淳在一起時,她從來沒有這種壓力感過。
祁繼簡單和他們聊了幾句,泊車小弟已經把車開了過來。
祁繼扶她坐上車。把輪椅摺疊放在後備箱,坐到駕駛室時,看到她正幽幽的看著車窗外的某個地方,已走了神。
“我要回公司一趟,下午有個會要開,你準備去哪裡,是去醫院呢,還是回去祁園?”
他發動了引擎。
“我去
醫院,我想守在叔叔身邊!”時檀轉頭說。
“好,我讓瑪麗留著照顧你!下班後我過來帶你回家。”
“不用,你忙的話,就別繞過來了。到時,我讓瑪麗帶我回去就可以了。”
他定定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想確定她在說這話時有沒有情緒在裡頭,好一會兒才點頭道:
“也好,我今天可能很忙。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時檀又瞄了他一眼,隱隱覺察他的眉眼之間有點倦容,可他沒顯露出來,昨天晚上,他應該沒怎麼睡,今天還有忙不完的事,而她卻什麼也幫不上忙……
“祁繼……”
抵達醫院時,祁繼打了一個電話讓瑪麗下來接她,等候的過程,他接連線了兩個電話。好不容易等他接完了電話,她終於又叫了他一聲。
他轉頭看了她一下,看她一臉擔憂之色,伸手拍拍她的肩:“駱叔叔會醒過來的。醫生剛剛給我打了電話,基本的檢查都已經做完,正在掛點滴,只要他體內的那些藥物被稀釋排洩出來,駱叔就能醒過來。給駱叔會診的是最好的醫療隊。他們會盡一切力量治療駱叔的……”
“謝謝!”
她又道了一聲謝。雖然有點討厭他的專制,但不得不說,他總是很好的處理了她的麻煩。
“你不需要對我道謝。你只要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就行了。”
他揉了揉她的發,眼睛深深的,帶著絲絲柔情。
“我知道你對我好!”
“哦,是嗎?”
他突然笑了笑,笑意加深了幾分:
“那我倒想問問你了,我和以淳誰待你更好一些……”
這一問,一下讓時檀神情變得極度不自然:“那……那不一樣……”
語氣也結巴了。
“是嗎?”
下一刻,他頓時又收起了笑:
“要是,我給你一個機會,重新選擇,你會怎麼選擇?”
清越動聽的聲音在車子裡迴響。
她一愣。
祁繼卻沒有再看她,而是靜靜凝望起正前方,靠在那裡,徐徐說道起來:
“八年前,我在娶你之前,和以淳見過一面,並且坦白了我就是白海灣那個醜疤少年。我安撫他,以他為餌把兇手釣出來,並向他保證,在事情真相大白之前,我不會和有夫妻之實。我可以給你第二次選擇的機會。
“只可惜一年後,他親手毀掉了我們的約定。你和他的態度,把我逼得忍無可忍。以至於令我做出了追悔莫及的事情來。
“那一年,我們三個人都做了不該做的事。
“現在,他的死而復生,我想這對於你來說,應該是一個很大的震撼。
“雖然這段日子,你極少提及他。可我知道他仍活在你心裡。那九年的陪伴,不是我想抹去就能抹去的。它鮮活的停留在你的生命裡。
“我知道,少年時候的初戀,最是深刻。你現在屈服於現狀,只是因為我和你被套在婚姻當中。小白成了我們的鈕帶。
“時檀,如果,我解開你身上的婚姻枷鎖,還你自由,重新給你選擇你未來的機會,你會願意和我攜手餘生,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