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句話,瑪麗說的極為的嚴肅,她要求她必須認真且慎重的冷靜的考慮這件事。
字字句句透露的是濃濃的關切之意。
她希望她幸福。
時檀認真聽著,迷茫的心,好像找到了一個明確的方向。
她好像有了一種撥雲見日的感覺。
當層層雲霾散去,呈現在眼前,最最令她想迫切抓住的,才是她以後該相守的那個人。
那一刻,她閉著眼,感受著心頭的渴望,末了,一張清晰的輪廓在腦海中呈現出來:年少時醜陋卻陽光的笑容,長大後那顯得英俊迷人的臉孔,以及自信滿滿的風度……那些他留給她的記憶,早已覆蓋了少年時的綺夢……
是的,過去的確已經過去,現有的才是她生活的全部。
“我知道我該作怎樣一個選擇了!”
她的眼睛一下明亮起來,心裡有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其實,她已經作了選擇。
只是,她一直不願去正視。
“真的!”
瑪麗懷疑的看著。
前一刻還在迷亂,這一刻已徹底明確?
“當然!”
時檀打心裡發出一記微笑,一揚下巴,髮絲隨風輕揚,自有一股炫人的風采流露:
“走了,我想再去看看駱叔叔……”
瑪麗推著她往住院部走去:
“慕以淳應該只是一個過去了
tang對吧……”
她想確定。
時檀望了望當頭藍得清透的天空,兩個身影在那邊浮現,是祁繼和小白在潛意識裡嘻笑玩耍著,他們會是她以後的依戀。離開他們,她會心痛,無所適從……
想剛才她看到他被別的女人抱住時那份酸酸的滋味,現在她明確的知道,自己是吃醋了……
因為,她已經愛上了這個男人。
*
下午,時檀在駱叔叔病房裡坐了一會兒,駱叔叔一直沒醒。
兩點半,她又去以淳床邊聊了一會兒天,兩個人講的盡是這別後八年所經歷過的種種。
他說他在法國求學期間、工作當中遇到的一些事,她講了她轉系,一步一步走上刑警之路的瑣碎小事。
一晃就是那麼多年。再見,他們已經不再是當初的他們。
命運早已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改變。
“這些年,你在李家過的還如意嗎?”
就像老友敘舊,道盡別來事,語氣從容,帶著追憶。
“李澈的父親,我的養父,已經在一年前過世,至於養母,她一直把我當作親生兒子一樣看待,對我很好!在法國時,我和她住在一起。每天噓暖問寒,我從沒見過比她還有愛心的女人了……”
以淳回憶起那雙夫妻時,聲音很溫和,臉上還泛笑,但笑著笑著,又複雜了起來,看向時檀的眼神有點不安。
“怎麼了?”
時檀不知道這種情緒變化是怎麼來的。
他的眉緊跟著蹙了起來,半晌才悶聲道:
“如果不是我養父養母對晁家施加了壓力,晁家也不會用足了腦筋把我找出來,也就不會發生八年前的事。
“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我和你就不會分開,我想我們本可以開開心心的高中畢業,然後去讀一個你和我都會喜歡的專業,去完成我們的大學生活。
“結果,正是李澈的身體器官發生了嚴重的惡化,促使他們無所不用其極,最終害我入獄,迫使你另嫁,而他們的兒子終還是沒有逃過一劫,卻白白便宜我撿到了這樣一個身份。你說,你到底算是禍從天降,還是因禍得福……”
這種矛盾的感覺,真是太難說得清道得明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