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方便監管炎家眾人。同時狡兔三窟,在其他地方也設定了產業。昔日眾人中,陳老爺夫人已於幾年前去世,陳大長老早就飛昇,梅香十幾年不理會世事,在藤蘿村中居住,修為已經是十四層頂峰,飛昇也不過是旦夕之間的事情,只要某一天突然通透。
蘇亭慢慢步向藤蘿村,村中蓋了很多新的房子,煥然一新,比以前繁華富庶多了。只有一棟房子仍舊不變,正是梅香居所——這裡以前是她的新房。
蘇亭的心臟一陣緊縮,眼睛死死盯著那扇窗戶,眼前依稀還回蕩著那大紅的喜字。半晌才強逼自己轉移開視線,眼圈卻紅了。
身後玉舟銘嘆息聲,沒有出聲,始終默默注視。
一個三四十歲的女子開了門來,見到蘇亭一愣,進而張大了嘴,不敢置信看著她,最後激動奔過來。
“妹妹,妹妹,是你麼?我不是做夢?”梅香欣喜若狂。
蘇亭看著梅香,兩百年不見,她還是那般模樣,只具眼角卻多了些皺紋。情緒激動的兩人抱在了一起,良久,梅香拉著蘇辛往郊野而去。
藤蘿村已經是小鎮,郊野更是荒無人煙,只是,就看這去的方向,卻是……
一座老墳出現在眼前,蘇亭一見眼前的墓碑,頓時覺得氣血上湧,頭腦一充血,整個人就癱在了地上。
陳瑄,陳瑄,過了幾百年了,你還是如影隨形,從不曾自她身邊離開!
蘇亭咬緊牙,看著眼前的墓碑,寒意從腳底升起,渾身冰涼。
梅香大驚,一把抓住了她冰冷的雙手,安慰道:“這只是衣冠冢……”
蘇亭苦笑著點點頭,她自然明白的,當年陳瑄已經灰飛煙滅了。
“這京城中這些年繁華不少,今日聽說有盛大節日,我十幾年不曾出門,今日很想出去瞧瞧,妹妹,你就陪陪我吧!”
蘇亭勉強笑了笑,點點頭。她知道梅香的意圖,可是有些人就是深閨夢中不變的牽掛,有些事已是曾經滄海,終難為水。
縱然有些人再好,可惜他,不是他!
蘇亭的眼角瞟過身後的玉舟銘,暗自神傷。
京城中結構不變,街道依舊,不過建築卻大都已經翻修,有些爛得厲害的地方還拆毀了重建。
街道上人滿為患,更奇怪的是女子居多,有不少人已經帶著面具,這……竟然是鵲橋會。
蘇亭想起了當年和陳瑄在茗香雅居見面,鵲橋會中,她的面具被陳瑄給揭了下來,然後兩人一起吃雲吞,買糖葫蘆。
抬頭看看嶄新的屋宇,客似雲來的茗香雅居,呵,這四個大字竟然是行書寫就,而且力透紙背,看得出來功底很不錯。這此字型已經傳遍異界了,蘇亭微微一笑,終於有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
雲鬢花顏金步搖,猙獰鬼面渡良宵。周圍的女子嘻嘻鬧鬧,戴著面具也不辨對方身份,談論的就是希望自己心儀的男子從西市那邊行來,可以揭開自己面具,譜寫一段嘉話。這些年來,鵲橋會的成功率高漲,參與的女子日益增多、公子少爺們也更愛在其中物色心儀物件,東西市之間的街道也因為這事,硬生生闊了一丈。
人流湧動,快樂是他們的,蘇亭默然站在牆角陰影中,於歡樂中品嚐心酸的痛苦,時光的寂寥。陳瑄,漫漫人生途,沒了你,該是多麼孤單!現如今,她形單影隻,孑然一身,芶延殘喘。
都說成仙的人是看透了世事,都說成仙的人是鐵石心腸,也都說成仙的人已經擺脫人世苦海,沒了七情六慾。
可是,他是陳瑄啊!她怎能忘得了他,怎能忘得了他囂張的大笑,壞壞的邪笑,深情的淺笑,無奈的微笑……
蘇亭索然無趣,罷了,罷了,今日後,江海渡餘生!去東海另一邊的大陸逛逛也好。也許,再過個千年,陳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