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的期期艾艾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怪就怪你--殺了不該殺--的人。”
我當下大驚,連忙道:“他孃的,我說道爺怎麼會背運呢?原來你是當年趙小刀的走狗,現在你想替他報仇吧?大個子竹竿?”
我不知道他李建成出道以來,凡是罵過他是大個子竹竿的人無疑皆去見了閻羅王,估計那些人還在和閻王打牌呢!
李建成閉著眼,低著頭,良久,他嘆息一聲,慢慢道:“你--去--死--吧!”
言未罷,他卻連發三道白光射向我,我拼命拍出五掌,打碎了白光。
李建成重傷,我亦重傷。
此刻,大個子竹竿只有一個念頭:逃!
而我卻硬撐著,咳咳道:“老子的師傅來了,咳咳,你完了!”
的確,盤膝打坐的黃雲真人感覺到了魔元靈力的波動。
他輕撫拂塵,腳踏虛空,一步踩到了茫茫大海邊。
李建成動了動頭上的破帽子,抬起頭,小眼滴溜溜的打量著黃雲真人。
黃雲真人眯著眼著朝李建成笑道:“夜遊宮的弟子個個果然都是資質上乘,小子,你給老道士說說,為什麼要殺我的乖徒弟?”
李建成很痛快的隨口道:“成者為王,敗為寇,--殺了我吧!臭道士!痛快點,反正我在您老眼裡早已經是個死人了。”
這一反他平常的處事態度,看樣子他還有未出手的計謀。
半躺在地上的我右手撐著身子附和道:“他孃的,哦不,三清道尊在上。師父給他痛快點,讓他去見那些被他冤殺的人吧!”
黃雲真人笑而不語,他看著我,又看看李建成,突然想到一個妙計。
可是,李建成動了,他瀟灑的丟掉頭上的破帽子,高舉右手,“嗖嗖嗖”的連發十三道箭行白光射向我。“呲呲”的破空聲竟然擋住了大海“嘩嘩啦啦”的波濤聲。
我不知道這“煉元魔功”耗掉了李建成全身一半的精血,但是我若不能躲過這一劫,可能就此命喪白光下啦!
秋去冬來,冬去春來,春去夏再來。
物換星移,人世變遷不定,亂世就是亂世。
豈非一人之力可以改變!
李建成的二尺短劍放在桌上,被枯瘦的右手按著,右半邊臉卻被一頂油光發亮的大黑草帽傾斜遮住。
慘白左臉上像蛤蟆般的眼睛閉著,昏暗的燈光下,那眼似鐵釘鑲在銀盤之上,煞是嚇人!他像是在想些什麼,沒人知道。
也沒有人知道這個小大個子竹竿為什麼要用破帽子蓋住自己的半邊臉。
李建成當然不僅有一隻右手,他的左手裡拿著塊發黴的硬饃,他這人就像這塊有毒的饃饃一樣,以往誰惹了他就必死。
可這裡是明珠酒樓,民國天字第一號酒樓,沒人敢在這裡撒野!這裡是董大統的地盤!
鋪著透明薄膜的桌上,有一桌撲鼻的香菜,菜旁也有淳淳的美酒。
然而,李建成卻動也沒有動,眼依舊閉著,連茶水都沒有喝,雙腿蜷縮在板凳後。巧小的身材縮著,似冷不冷。卻是在慢慢地用銀白的鋼牙啃著這一小塊他自己帶來的黴饃。
李建成是位很陰險的魔門中人,雖然,他貌似弱不經風,卻不願別人發現他被仇家毒死在大街上。
他自己計算過,正道中人想殺他的人至少有十位先天高手,可是他現在還舔著鮮血活著。
西方的陽光發著淡淡金光,撒嬌般的告訴行人,天將要黑了。
青石板街上的商人很多,在這亂世唯有精明的人才能有生路!
突然,一輛老爺車急馳而來,撞翻了二個香梨小攤,爛梨滿地滾,驚得路人奪路而串,落荒而逃。原因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