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從現在開始不停的挑,你也要挑到半夜月到中天。你明天的早測將會精神不振,應該又不會透過……接下來你還要繼續擔水。」
「你說你不難過。但一直和這兩桶水和這些山道過不去,我卻不相信你不難過。」
冷諷的說完這些話,蘇秦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張儀依舊不能理解蘇秦。
但是他也並未就此去找師長申述。
他覺得為了多挑一些水便去找仙符宗的師長來爭論這樣的事情很沒有意義。
只是時間會相應侷促很多。
所以他不再休憩,開始繼續擔水。
清澈的井水順著木桶的縫隙不斷的滲透,滴落,落在長了些青苔的山道上。
蘇秦說得不錯。
月上中天,他還沒有擔完水。
他的兩個肩膀都已經又紅又腫,高高的鼓起,不用說扁擔,就連衣服的接觸,衣物的那一點分量都讓他感到鑽心的疼痛。
他的腳步也越來越沉重。
沉重得震落了山道上的一些乾枯的青苔。
木桶上的水珠和他身上的汗水不斷的灑落,浸潤了這山道上很多乾枯的地方。
他還在堅持。
面容溫和而沒有不耐。
但是突然間,他的眼睛裡卻充斥滿震驚的神色。
他看到了許多古怪的銀色光線。
銀色光線很微弱,來自於這山道上最讓他感到行走困難的數十級石階。
這些淡淡的銀色光線從乾枯的青苔脫落的地方散發出來,每一級石階的銀色光線最終在他的眼睛裡形成了一個玄奧難言的字元。
他依舊難以理解這些字元的具體含義。
因為無法深解,所以他自然看著的只是這些字元最表象的形狀。
看著這些字元的形狀,他體內被這些石階上散發出來的古怪力量所壓制的真元,卻是好像自然隨著這些字元的形狀,在體內流轉起來,形成古怪的迴圈。
他體內的真元,開始緩慢的流動。
在原本數倍於他的力量的禁錮下,他的真元也開始能夠流動。
真元能夠流動,便能使用。
他雙肩擔著的水,在他真元的承託下,開始變得沒有力量。
然後張儀的呼吸停頓,心情越來越震驚。
這些石階上散發的銀光形成的字元明顯結成了一篇真元流轉的功法。
而且配合著這些臺階的力量,他可以感到自己的真元雖然流淌得緩慢,但卻像是碾磨一樣碾過自己的體內的很多地方,在令自己的身體發生著一些質的改變。
這篇真元功法,要比他在白羊洞所修行的真元功法強大許多倍。
他的腳步不由得停頓下來。
月過中天。
石階上的銀色光線開始消失,看上去那些字元好像從來不存在。
張儀開始明白是水桶裡流淌出來的水和自己滴落的汗足夠多,而月上中天時的月光足夠明亮,這樣才終於讓這些石階上的那些平時不可見的痕跡裡閃耀出那些淡淡的銀光。
只是這些石階上怎麼會有這些痕跡?
怎麼會有這樣的一篇功法,而平時卻沒有任何師長提及?
張儀想不明白。
他當然也並不知道,此時他所認識,但是卻不知道身份的一名老人正在山道對面的一間草廬裡看著他,眼神裡充滿欣慰和感慨。
仙符宗有很多道威力強大的上符,但實則這仙符宗的山水自然之間,才隱匿著數代宗主留下的最強真符。
很多人終其一生,都只是在那些典籍和教案裡追尋強大的對敵手段,卻連一道真符都沒有發覺。
究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