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
吩咐牢頭,他要提審赫連宇熠。
“是。”
門被開啟,赫連宇熠在睡夢中被人推醒,睜開松惺的眼,嘶一口氣,便發現那張白玉面具的臉死死地盯著他。
“帶去刑室。”
刑室是赫連宇熠建的,而今,他卻要在這個由他親手打造的地方接受別人施以的酷刑。
“跪下。”身後計程車兵朝著他的小腿上踢了一腳,他沒能站穩,一頭磕在了青石板地面上。額頭立刻青紫了一塊,不過,這樣的疼痛與他昨天受的比起來,還算是簡單的了。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現,只是懷著仇視的心理瞪著軒轅寒鈺。
男兒膝下有黃金,他赫連宇熠向來也只跪天跪地跪父母,跪他軒轅寒鈺,哼,妄想!
手肘撐著地,顫巍巍地坐在地上,身子重心不穩,朝著一旁斜歪著。
“還不如給我一個痛快的死法。”他嘴唇緩緩蠕動,似是在說這樣的一句話。
軒轅寒鈺冷哼:“想死得痛快?做夢!”
被他殘害的那些人,有幾個是死得痛快的?以前守城的將士,不僅在死前要飽受他的折磨,死後還要被他吊掛在城牆上,曝曬十天十夜,就差沒有挫骨揚灰了。
與他的做法相比,他讓他所經受的痛,還真是不值一提了。
“你可還記得,當初你是怎樣對付染兒的?”抱著雙臂靠近,透過白玉面具露出來的那雙眼睛,透著詭異與陰森。“當初你差點廢了她的雙腿,其實,你想對付的人是本王。”
赫連宇熠將頭撇過去,不願聽他的話。誰叫他當初不肯承認自己的身份。
只是,他卻不知道,軒轅寒鈺那時,是想靜觀蘇羨染的表現,想知道她為什麼那麼維護他。
看著他不羈的樣子,軒轅寒鈺哂笑一聲,“來人,剔去腿骨。”
他眼眸一亮,有驚恐閃過,但是卻並不慌亂,只是惡狠狠地盯著他:“軒轅寒鈺,你別讓本將軍找到機會活出去,不然……”
雖然只是嘴型,但他看懂了他的意思,冷笑道:“你沒有機會出去。”放虎歸山,這樣的事他可做不來,儘管這是一隻已經被拔了牙的老虎。
背過身去,兩個士兵走過來,將赫連宇熠拖下去,不多時,淒厲的嘶叫聲響起,只是,聲音乾澀難聽,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發出來的,像是受傷的野獸的嘶吼。
赫連宇熠只覺得鑽心的劇痛一波一波地在身體裡面炸開,讓他幾欲暈厥,可是卻又清醒地被陣痛弄醒,不得不清楚地承受著。他咬碎了好幾口牙,和著血吞下,並在心裡暗暗發誓,若有來日,定會將軒轅寒鈺千刀萬剮,讓他永不超生。
他被人提過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是鮮血淋漓,全身的盔甲已經破得不成樣子,遮不住裡面的白色褻衣,不過,白色的衣物卻盡數被鮮血染紅,又被汗水浸染,黏在了身上。
尤其是雙腿的膝蓋處,血還不斷地朝外湧著。
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守衛們都覺得此人太強大了,好像有流不完的血一樣。不過,即使赫連宇熠的境況如此悲慘,卻也沒人同情他,想當初他折磨人的手段,有過之無不及,若不是幾個月前,九王爺沒有下令讓他們誓死守城,恐怕他們也逃脫不了被血腥屠戮的結果。
口中都是甜腥的味道,但他在軒轅寒鈺的面前,卻沒有半分的屈服。桃花眼微眯著,裡面是不羈與傲氣,當然,也少不了仇視和敵意。
“像你這種喜歡將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人,也該親自嚐嚐這種滋味。”陳副將站在他的面前,冷漠地對他說出這句話。
赫連宇熠自然是痛恨他的,只可惜口不能言,只能吚吚嗚嗚表達著自己的憤怒。
“你想說我是叛徒麼?告訴你,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