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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姐夫說都是一家人,不用拘禮。”
“……”蘇羨染無語了,想不到她弟弟居然這麼快就被人收買了?朝著他看了一眼,卻見他一幅悠閒的樣子,好吧,她不和他計較。
拉起蘇逸凡的手,為他診脈,卻發現他的情況的確好了不少,想來這段時間,南宮瑾風也沒少費心,心裡對雪無憂的感激,還是多了一分。
“我做這些,並不需要你的感恩。”讀懂了她的心思,還是冒出來一句話。
蘇羨染扯唇,也沒說什麼。再看蘇逸凡的時候,卻見他將目光定在車簾之後,那裡,是右相府的大門。
伸手撩開他額前的碎髮,問道:“凡兒,想爹了?”
蘇逸凡點頭:“想,可是更想知道姐姐這八年是怎麼過來的,二孃一定找過姐姐的麻煩。”
笑了笑,像小時候一樣摸著他的頭,道:“放心,她欺負不到姐姐的頭上。等姐姐解決了一些麻煩,就安排凡兒回家。”
“嗯。”雖然這麼應著,但卻紅了眼眶,他年有十四,可人生的閱歷卻空了八年。
“男兒有淚不輕彈。”雪無憂淡淡地說了一句,然而,白色袖袍下的手,卻攥得有些緊了,看來他對某些人的懲罰來得太慢了。
蘇羨染也笑了:“都這麼大的人,還像個孩子一樣。”
蘇逸凡不好意思地用袖子抹著眼淚,她拉開他的手,用帕子輕輕地擦著,安慰道:“沒事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凡兒的病情一定會好的!
馬車在天運賭坊的大門口停下,蘇羨染輕輕拍著蘇逸凡的肩,自信漾滿了臉:“凡兒,看姐姐如何幫你復仇。”
雪無憂卻是吩咐外面的人:“帶少爺去吃飯。”
他知道,蘇羨染有話要和他說了。
“姐,我去了。”只是下車的時候,雪無憂還是拿出了一套早就準備好了的人皮面具給他。
車上,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我想問你,凡兒體內的真氣是怎麼回事?他小時候並沒有練過武功。”擰眉,這件事有些怪異了,難道是碧瞳影響?
“風說你給他吃了很多的補藥,他在水晶棺中睡了多年,真氣在體內凝聚,醒來之時身體太過虛弱,沒有表現出來。不過暫時不會對他有任何傷害。”
“那……‘生死果’的下落,有嗎?”
眸中帶上一絲失落:“沒有。”
以雪殤山莊的勢力,這麼多天過去了,竟然沒有找到絲毫的線索。蘇羨染坦然一笑:“還是要多……”
他驟然打斷她的話:“非要這麼見外?”
“好吧,那我們下去?”
下車之後,並沒有立刻進去,蘇羨染打量著裝飾地大氣的賭坊,看著正上面那塊金漆招牌,眼中卻是升上一抹玩味的笑意,既然要玩,自然要玩得大一些,不讓宇文強滿門抄斬,也得讓他全家入獄吧。
他陪她站在一旁,低低在她耳旁提醒一句:“城東鳳凰山。”
蘇羨染點頭帶著笑意看著他,這個時候,也只有他懂她了。四目相接,他眼底的深情一覽無餘,然而蘇羨染卻十分明白:越是感激,卻也越來越清醒,他的這份情,她承不起。
眼神稍微閃爍一下,便被他發現了其中的端倪:“不要這麼早下結論。”眼中有傷痛,但更多的還是堅定。
蘇羨染正想解釋,卻被蘇逸凡的聲音打斷:“姐、姐夫。”
“換個稱呼。”雪無憂吩咐,現在他們都易容了,尤其是蘇羨染,穿著男子的長衫。
“哦。”
原本跟著蘇逸凡的兩個護衛沒有跟進去,他們三人,終於前去討債了。
……
賭坊的管事,是個矮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