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凡走過去。那凶神惡煞的樣子,看得雁兒一肚子怨氣,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若這兩人敢動少爺,她才不會顧忌什麼,反正小姐在走時也交代過了,出了事由她負責。
然而,就那兩人的手即將要抓住蘇逸凡的時候,軒轅寒鈺冷聲道:“不是他。”
眾人錯愕,不是他會是誰?
“九王爺,您還是要維護這個賊子?”李芙沫不服氣。
軒轅寒鈺冷哼:“誰是賊子,還有待商榷。不經別人同意,取走別人的財物,就是偷竊,不知兩位夫人這些年偷了染兒多少銀兩。”
“哈哈,九王爺真是好笑啊,我們是右相府的主子,老爺將府裡的大權交給我們,我們有必要偷她的銀子麼?”兩人異口同聲地冷笑。
“不肯招,那便,嚴刑逼供!”眸中閃過一絲戲謔的笑意,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些,可都是她們交給他的。
李芙沫和五夫人神情大變,指控著他:“九王爺,這裡是右相府,不是你的九王府,你憑什麼對我們嚴刑逼供?你又有什麼證據說我們偷了這個丫頭的銀子?”
他話鋒一轉,問蘇龍:“管家,小姐每月俸銀多少?”
管家略一思索:“小姐的院子人數少,份例不多,但是小姐身子不好,老爺吩咐過,按照大院分配,每月二百兩銀子。”
雁兒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先前對他的怨氣早就消散,不過聽到他翻算舊賬的時候,對著那面色有些僵硬的二人冷哼:“二百兩,每月連二兩銀子的份額都沒見到過。”
管家不相信地看著她們,二兩都沒有?怎麼可能?雖說二夫人對小姐不聞不問,可也不至於做到這個份上,連她的醫藥費都剋扣光了吧?
“小姐,這是真的嗎?”
蘇羨染緩緩抬頭,似是在回憶先前的那段日子了,看著已經長成大人的凡兒,悠悠笑道:“都是過去的事了。”
蘇逸凡也憶起了吃不飽肚子的那段時間,姐姐為了他,還捱了打……眼睛有些酸澀了,心裡有恨意在滋長著。想必之後的幾年,姐姐為了照顧他,一定受了很多的冤枉氣。
手緊握著,關節處泛起了白,這些人,是該好好教訓一番了,平日的欺負也就算了,居然連俸銀都不給她。
不過,他們哪裡知道,蘇羨染和雁兒經常不在府裡,平時的吃穿用度皆在外面,對這些小事,也就沒有在意過,如今聽得軒轅寒鈺提起,這才想起,她們和李芙沫的確還有一筆賬沒有算清。
李芙沫和餘氏面上漸漸有冷汗析出,她們顯然沒有想到,軒轅寒鈺會突然提到這件事,不過她們佯裝著鎮定,這都是多少年前的舊賬了,她們才不信,軒轅寒鈺一個外人能夠查出什麼來。“九王爺,你可有證據證明我們剋扣了染兒的月俸?”
“還要什麼證據,九王爺,就按照她們剛剛說的,不肯招就嚴刑逼供,她們一定會說出來的。”雁兒忿恨地說道。
軒轅寒鈺點頭,這也正是他要的結果,再次吩咐:“來人!”
然而,這次進來的,是他九王府的侍衛,四個俊秀的黑衣男子走過來,沒有任何顧慮,立刻將那兩人拿下。
“你們放開我,放開!”兩人拼命掙扎著,卻怎麼也掙脫不開,這才知道,他是來真的了。“九王爺,我是當今德妃的姐姐,蓉側妃的親生母親,你……”
軒轅寒鈺淡淡地打斷她的話:“拉下去。”
“九王爺,你公報私仇,你……蓉兒,救孃親~”許是知道罵他也沒有作用,李芙沫驚叫著,求蘇婉蓉幫忙。
蘇婉蓉倔強地咬著唇,看著一直都沒有說話的軒轅浩宸,她知道他不會幫他,可心裡卻懷著那一絲的希望,哪怕他看在她爹的份上,為娘說一句話也好啊。
只是,期盼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