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卻因為她的話頓在了空氣中,拿回來不是,放下去也不是。
“雁兒,我沒有嫌棄你,我只是……”
“只是什麼?”雁兒抬頭看著他,精緻的小臉上滿是淚水,雙眼更加紅腫了,說不出的楚楚可憐。
南宮瑾風有一瞬間的心軟,可是想到自己這個樣子,沒武功,甚至以後還要連累她,又咬咬牙,狠心沒有說話。
看著他糾結的神色,雁兒頓時明白了,冷笑一聲,接上了之前的話:“只是不愛我了,是嗎?或者我應該這麼說,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我知道的,我只是一個丫鬟,如何配得起高高在上的藥王谷谷主呢?是我太傻,也太天真了,以為小姐好心給我自由,我便可以得到自己的幸福了,呵呵。”
聽得她的自嘲,南宮瑾風更加痛苦,因為之前摔倒了,髮絲顯得凌亂,藍色的衣服早已經皺巴得不成樣子,而且上面還沾著泥土,整個人看上去狼狽至極,哪有翩翩公子的樣子?
這個時候說他是藥王谷谷主,只怕所有的人都會嘲笑他痴心妄想吧。
他痛苦地搖頭,否定了雁兒的說法,可她已經閉上了眼睛,根本看不清楚他的動作。
“一直以來,我都錯得太離譜了。我只是個丫鬟,安安分分服侍好主子就行,居然異想天開,以為可以和相愛的人廝守一生。是我對不起小姐,也對不起皇上,是我辜負了他們的信任……”
他聲音乾澀,喉嚨似乎被什麼堵住了,“雁兒,求你,別說了,是我對不起你,都是我的錯。”
雁兒緩緩睜開眼睛,伸手抹開眼淚,視線頓時清明瞭許多,當她看到他也通紅著眼睛的時候,心裡還是泛起了酸水,很不忍心,可他都已經不要她了,她還能說什麼?
大口吸著空氣,將心裡的苦悶通通憋下去,她吸了吸鼻子,帶著濃重的鼻音,但話卻是一字一頓,入耳清晰。
“這個香囊,還是還給你吧,從今以後,我們一刀兩斷,互不相欠,此後相見,視為陌路人。”
南宮瑾風頓住了,過了一會兒之後,才伸手去接,只是雁兒早已不耐煩了,在他的手伸過來之前,將東西拋下,又用雙臂支撐著身子坐起來,再也不去看他。
他呆呆地看著香囊上熟悉的圖樣,那是一對戲水的鴛鴦,只是現在,再去看它們的表情,他只覺得那相交的頸是臨別前最後一次纏綿,兩隻鴛鴦眼中神情,都是分別前的冷漠與怨恨。
雁兒爬起來,離開,再也沒有看他一眼。
南宮瑾風坐在那裡,緩緩地將香囊握在手心,最後拽得緊緊地。
此後相見,視為陌路人!
也罷,總好過她尋死。
南宮瑾風摸索著自己的柺杖,然而,餘光卻瞥見前面的人搖搖晃晃,最終身子朝著旁邊歪去。
“雁兒!”
在陷入昏睡前,雁兒似乎又聽到了他的呼喊,只是,眼皮沉重,根本睜不開。也罷,就這麼睡過去吧,總好過聽他說絕情絕意的話。
蘇羨染和軒轅寒鈺過來的時候,雁兒還沒有醒來,不過南宮瑾風也沒有離開,他一直在床前守著她,握著她的手,時而用帕子給她擦去臉上的冷汗。
“藥來了,先喂她喝下吧。”蘇羨染說著,一旁的宮女將藥端過來,南宮瑾風親自喂她服下了。
蘇羨染又道:“裡面加了安神的藥,我們出去聊聊。”
他點頭。
軒轅寒鈺扶著她在前面,南宮瑾風拄著柺杖跟在後面,怎麼看都覺得是幅不和諧的畫面。
“御醫說,雁兒的頭腦撞到了。”蘇羨染開門見山,軒轅寒鈺只是在一旁聽著。
“嗯,是她尋死的時候撞的,我差點沒能阻止。”南宮瑾風想起之前的事還心有餘悸,雁兒這丫頭太倔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