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面不改色地走出來,跪地恭敬道:“回皇上,立後是皇上的家事,臣以為不該拿到朝堂上妄議。”
“朕身為君父,天下即君家,那朕的家事自然也是國事,更何況你身為朕的妹夫,但說無妨!”皇上道。
原來,他對我意思更感興趣。楚南心裡默默道,繼而道:“回皇上,臣以為,皇后為天下人之母,唯有賢良仁慈之人才可當之。”
“那你覺得何人可配稱賢良仁慈?”皇上緊接著問道。
楚南微微一笑,道:“皇上後宮裡哪位夫人賢良仁慈,德才兼備,也只有皇上最清楚了。”
“朕也是這麼想的,可是眾位大臣卻似乎比朕還要清楚,你說這是為什麼呢?”皇上接著道,楚南看到不遠處公孫羊的目光像刀子一樣伸向自己。
“皇上應當高興,皇上身為君父,這些臣子也沒把自己當外人,君臣同心同體同德,實乃我大夏之福。”楚南笑道。
“那麼禮部侍郎提議公孫夫人,諸多大臣亦是同樣的心思,你是否也一樣?”皇上沒有抓到他的話柄,乾脆直截了當地問道。
“回皇上,公孫夫人勞苦功高不假,但卻無所出,立之怕難以服眾,而靜妃娘娘為聖上誕下魏王與湘和公主,且溫良恭順,可斟酌考慮!”楚南據實地說了句老實話。
“皇上,臣以為不可!”公孫羊終於呆不住挺身出來反駁道。
“有何不可呢,公孫大人?”楚南不滿道。
“哼,看來楚將軍的心可不在我大夏,還在前朝呢!“公孫臉色突然大變厲聲道。
“公孫大人說話小心些!”楚南轉眼怒道。
“皇上,奸臣自己跳出來了!”公孫羊臉色殺人一般絕。
“公孫大人,我雖武將出身,才疏學淺,卻也知道奸這個字是個女加個幹字!本將官位不低但家中只有糟糠之妻一人,而公孫大人前幾日剛娶了第六房姨太太,要論奸恐怕還輪不到我!”楚南怒道。
“靜妃乃是前朝末帝之女,末帝當年欺我大夏,逆行倒施,竊國篡位,蒙老天有眼,皇上英武,在我們這幫重臣苦心經營下終於重新復國!而今,大將軍居然提議逆賊之女為後,日後是不是要輔佐其子為君?如此置我大夏於何地?置皇上於何地?這不是奸臣是什麼?”公孫羊道。
楚南鄙夷一笑,反唇相譏道:“依著公孫大人的說法,魏王與湘和公主都是罪臣之後了?”
“夠了!”皇上語氣盛怒不已,手狠狠地抓著龍椅,餘怒難消道:“朕說過,這件事永不許提起!”
“皇上息怒,臣等知罪!”楚南立即躬身跪下道,龍顏震怒列位大臣連帶著周圍的宦官,驚懼之下全都一股腦地黑壓壓跪了一片。立後,立的是皇上的心意,不想卻被楚南一個話頭拐進了前朝舊事裡,誰都知道皇上來位與前朝關係千絲萬縷,從不允許天下人妄論,這回真是虎口拔牙,得不償失!公孫羊額頭緊貼著地面,汗如雨下,惴惴不安。
“朕記得,月夫人入宮時,是楚南你去西琅國做的和親使者給迎回來的,楚南,你覺得月夫人如何?”許久皇上平靜下來朝著楚南開口問道。
“月夫人?”楚南有些失神,腦海恍然飄過一個鮮紅的人影,策馬奔騰在一望無際的戈壁上,回眸一條長鞭震徹了長空,女子明眸皓齒,朗聲笑道:“想知道我的名字,就來西琅找我吧!”
“當年平叛末帝時擔憂西琅會趁機而入,讓我們腹背受敵,權宜之下迎娶月公主,兩國由此結成親家。”楚南盡力組織自己的語言,“月公主入宮後賢良淑德,更是深得皇上寵愛。”
“如此,她如何?”皇上繼續問道。
“月公主不遠千里前來到皇上身邊,有功於我大夏,更有恩於我大夏子民,當可立為皇后,享國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