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至此倏然一頓,想起什麼似的,又說道:“但崆峒派不無可能呀!”
窮儒說道:“臭叫化子,這不是自打嘴巴嗎?剛才好說那牛鼻子不可能做這種事,怎麼現在反而說他不無可能。”
追雲神乞又打了一下臉頰,說道:“那麼崆峒四子呢?”
窮儒萬念祖分析道:“四子更不可能,因為四子在我們面前出現時,峰兒已藏妥,何況方向不同呀!再者他們四人專司巡邏報警禦敵,那來時間捉人?”
追雲神乞經窮儒這一分析,一想合情合理,遂滿意的點頭心服。
梅花神劍是最關心峰弟的一個。靜聆了二人對答之後,向窮儒萬念祖問道:“兄所說全合乎情理,不由王某心服敬佩,不過,若以羅俊峰目前遭遇,那種人救他的可能性較大?或許王某問的太荒謬苛刻,但請原諒王某已心無主見,空空洞洞,不明所以。”
窮儒萬念祖微笑,道:“王兄說那裡話,萬某當不是心急如焚,以目前情況判結果,想定是那位退隱奇人擄去。”
梅花神劍王堯弦,不由詫然問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知道峰弟傷重,特意救去療治?”
窮儒萬念祖說道:“我們只有以這麼想,以求自我安慰,我們只有這隻剩的兩天多時間,盡人事遍尋下落,以待天命了。”
時光飛逝,三天很快的過去,與飛虎堂堂主黃修崆峒之約已至。在兩天來,梅花神劍等四人,分頭找尋羅俊峰的下落,結果都是滿懷失望而歸。
月裡嫦娥急如熱鍋螞蟻,雖然知道病書生不會遭遇不測,但那只是一種較合理的推測而已,在真相未能大白之前,依然無法驅除腦海裡的愁雲隱影。
三日來月裡嫦娥夢牽魂繞,連夜失眠,臉孔也消瘦了,眼瞳血絲隱現,真是食不甘味,寢不安席。
一個美人竟被憂愁,削奪了豔美,如果她不裝飾一番,很容易被誤為少婦了。
追雲神乞看在眼裡,深深的被感動了。當他第一次看到陸玉華時,他不贊成羅俊峰變節,因為他想象中,鄭美惠的印象較為深刻。
幾日來暗中觀察,漸漸對這位天山神尼的愛徒月裡嫦娥產生了一種好感。
因為她沉靜、賢慧,不僅貌比嫦娥,心地的善良才是真正的美,追雲神乞欣賞的也就是這一點。
當然,美德才是一朵花,外表的美是暫時的,它將隨落花流水逝去而去,而美德卻永遠在你的心中永生。
好幾次追雲神乞看得不忍,說了很多安慰的話,但那隻能暫時使陸玉華微露笑臉,過後,又會發現她深鎖著眉頭,悶悶憂鬱,寡歡不語。
如果病書生不早一天找到,則陸玉華將致“相思病”而消瘦,枯萎,甚至病倒。
這個問題太嚴重了,但,有什麼辦法?四人找尋了足足兩日,連絲毫線索未發現,今天,又得應約前往崆峒,俊峰的事只好隔日再尋。
中午飯罷,四人整裝完畢,商討了一會兒,才向崆峒山走去。到達崆峒山時,已經是黃昏時刻了。
這時,崆峒四子清一色道袍,並排站在入口入處歡迎四人,追雲神氣發現四子並沒失蹤,心中疑竇復生,向窮儒說道:“酸鬼,四子並沒失蹤,別是咱們上了靈真生的當吧?”
窮儒一見四子出現在眼前,反而安心,這樣更足證明與峰兒失蹤無關,遂說道:“靈真生牛鼻子並沒有擒峰兒,則我們所想較有可能。”
說話間純悟子走向前來,抱拳施禮,道:“家師業已設宴以待,特命貧道來迎,請!”
說著返身領路。窮儒在四人中年紀最大,武功也最高,他先行一步,緊隨在純悟子之後,其餘三人一字長形,向崆峒山走去。
眾人到達太乙宮時,宮前黑壓壓的坐滿了為數不下三十位俗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