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劇中的太君。
一盞茶的時間後,劇中的武狀元再次登臺,可這回上臺時,武烈卻明顯與方才下臺休息前有所不同,他腳下的步子踉蹌一 下,雖是隱密地以步法掩去了那點小失誤,但那點異祥卻沒逃過莫追的眼。
他愈想愈覺得不對,心頭瀰漫的不安感也愈來愈濃郁。他趁著下臺換戲服的空檔,在後臺的一片兵荒馬亂中,動作飛快地閃至一角落處,迅速扯下了身上的戲服,換了王府內侍女的衣裳,並拔去了滿頭的珠釵,手捧著早就在暗地中準備好的鉄盒,一個閃身,便來到了後臺外,追上幾名與他同樣打扮的侍女。他小心翼翼地走在侍女們的身後,穿過大廳後頭來到王爺府的後院院口,繞過幾名站在院門處守衛的鐵衛,然後腳下輕輕一踏,翻身躍上牆頭再攀上屋頂,施以輕功在屋頂上拔腿飛奔。
眼下此刻,厲王府的大總管陪著太后和小王爺一塊兒去聽曲看戲了,為防有所不測,王府中的兵力也大都集中在前院大廳處保護皇家成員,這是他今晚唯有的一次機會。
莫追一手拎著鉄盒,身影化為一道看不清的流光在屋頂上一閃而過,絲毫沒有驚動到底下各廊各院駐守的鐵衛們。不久,他很快即來到了王府東北角的書閣處,站在尖翹的屋簷上,就著底下火把的光芒看向那一片看似沒什麼異狀的屋簷,他掐指算了算,計算出那片屋簷上所覆蓋的是什麼陣法後,他開始踩著步法迅速在簷上挪步移動。
初秋微冷的風兒灌進他的衣袍裡,片刻過後,莫追停下了步伐,小心地立在屋瓦上,蹲下身子抬手取下其中一塊不起眼的瓦片,登時,一隻篆刻著北蒙國皇家飛鷹圖騰的鐵盒露了出來。
他取出藏在腕間的鐵線,老練地解開鐵盒上的特製寒鎖,再拔下頭上的一支銀簪,以簪撬開了鐵盒,然後……他就蹲在這兒 發愣了。
空盒一隻?
怎麼會這祥?
根據訊息,這盒中應當還有一張北蒙國厲王收藏的魂紙才對呀。
滿心做白工的氣惱猶如烈焰,在莫追的胸臆間不停翻滾著,他不甘心地再三檢閱起空無一物的鐵盒,卻在下一刻赫然發現,在這隻鐵盒上頭,印有一排挺精晰的指印。
壞了,被捷足先登?
若是如此,究竟是哪個大膽的小俑儀澇謁��笠�那巴廢鋁撕謔鄭�
一陣似有若無的香氣隨著夜風滑曳過他的鼻梢,他嗅了嗅,目光瞬間移至鐵盒上,他以手中的銀簪在鐵盒的盒面上颳了刮,
不一會兒,一點黑意便如黑霧般蔓延吞噬了整支銀簪。
盒上居然有毒?
那麼按盒上的指印來看,那位先他一步的先至者,這會兒工夫,應當是已經毒發了吧?若是現下緊接著去追,說不定他還趕得上打劫回來才是。
就在莫追打定了主意,準備去黑吃黑回來時,一道低沉的男音,已在他身後不遠處響起。
「閣下是何人?」
莫追微微側過頭,瞄了瞄身後那名也是一副鐵衛打扮的中年男子後,他愛理不理的站起身,站在屋簷上,就著那抹在風中時隱時現的毒香,估算著小倮肟�醺�淖羆崖廢吒檬嗆未Α�
「慢著,閣下既來了厲王府,就該將命留下。」鐵衛隊長在他準備離去時,聲音依舊不依不饒地跟在他的身後。
莫追揚首輕笑,聲音清脆如珠,猶如一名少女。
「你有那麼大的面子?」
對於眼前這位一身府中侍女打扮的女人,鐵衛隊長絲毫不敢掉以輕心,因她既躲過了府中嚴密的防衛網,還破了屋簷上的防護陣,他可不會將潛入府中的她當成時下一般小倏創��
鐵衛隊長不猶豫地脫去了掌上的手套,朝莫追揚起一掌,厚實巨大的掌心在轉瞬間泛紅發燙,帶來了陣陣令人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