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激起,情緒就會失控,判斷就會失誤。
宇文化及作戰經驗豐富,他知道什麼叫做虛張聲勢,什麼叫做有持無恐。
對面計程車兵明顯不是虛張聲勢,而是真的有持無恐。如果不是他們人數實在太少,早就強行吞掉自己這邊的人了。
正在努力砍殺中的寇仲看著對面火光中那披光散發狼狽不堪的宇文化及,有心要再嚇唬他一下,先提起井中月砍了一個叛軍是你病得頭顱,再這個士兵頭顱飛起的同時,他也飛身而起,向宇文化及喝道:“宇文老兒,納命來。”
他的呼喝如雷,嚇得本來就無心戀戰的宇文化及情不自禁一撥馬頭,意圖避開寇仲的威壓和挑釁。可是所有的叛軍那目光全在他的身上,一聽是殺神寇仲追來了,心早嚇破了膽,再一看自己的主帥也嚇得要逃,頓時炸開了窩,一陣驚呼,人人撒腿就走,四處拼命逃竄,兵器旗旄丟棄一地都是。
眾將狂砍,也停不住潰兵出逃,一下子兵敗如山倒,宇文化及一干人頓時傻了。
宇文化及沒想到自己的無意的舉動,讓人誤會成逃亡了,他本想退回臨江宮中繼續抵抗,因為他還有少數的精兵在蕭妃手裡,正在控制著臨江宮中的大局,自己退可守,臨江宮中有食物和水,他和瓦崗軍再對持幾天都可以。
但是想不到自己一撥馬頭,一個無意中的舉動,就演變成現在這種情況。
看著這種大撤退的宏偉場面,讓寇仲頓覺一愣,想不到自己隨意的一聲大喝,就嚇潰了對方數萬人馬。
所有的潰兵四散,有的沿江邊亂竄,有的沿著樹林沖向另一邊的黑暗,有的衝向臨江宮中,有的跑來跑去不知跑那邊更好,整一個潰軍,亂如麻紗,完全失控,誰要看了那種情形,都頭大三倍。
李憐花看著這個混亂的場面,心中不禁大氣,寇仲的一吼,打亂了他的計劃。
他本來想慢慢對持,將叛軍的禍亂減到最小,等瓦崗軍真正的大軍趕到,再一舉消滅掉這些叛軍,因為有司馬德戡兩萬多人的增援,他算定宇文化及不會做逃兵的,最多是撤入臨江宮中做縮頭烏龜,可是……寇仲這一吼,數萬人如熱鍋上的螞蟻般亂竄,雖然大勝,但是整個揚州邊緣的老百姓,那就遭了大難了。
“唉!”
李憐花忍不住嘆了口氣,現在的他只能盡力補救。
他吩咐寇仲和徐子陵帶著特種兵團先進臨江宮幹掉逃進去計程車兵,然後又吩咐沈落雁派出一部分瓦崗軍精銳追擊那些潰兵,再派另一支精銳沿江邊一路追殺,儘可能地驅逐這些傢伙過江去,盡最大的努力讓這些潰軍不能進入揚州城。
經過一夜的廝殺,瓦崗軍終於不負所托,那些潰軍沒有一個流入揚州城。
此時天已將明,路上仍舊是沒有行人,揚州城中的百姓都被昨天晚上皇宮傳出來的驚天動地的喊殺聲嚇的噤若寒蟬,都是大門緊閉,足不出戶,恐怕一個不好將自己的小命搭上。
等到一大早天完全亮的時候,才有無數的人湧出家門。
昨晚城外的喊殺聲震天,接著城內也有士兵到處巡察,稍有人探頭出來,就會讓他們呼止,命令他們不得隨意出門,必須留在家裡,直至天亮有人通知為止。一些流氓混混當然不會那麼聽話,他們盼這一天很久很久了,早想趁機混水摸魚一把。
可是那些士兵卻異常的嚴厲,凡是膽敢在夜裡摸出,進入別家搶劫財物,全部抓起來,砍下他們的手臂來,就是還沒有來得及入室搶劫的,也砍掉一隻手指,並綁起來扔在城南大街一處寬闊的平地。凡是姦淫婦女的,不論是原來揚州守城士兵還是小混混,不論是會武功的好手還是普通人,一律砍頭。
人們到了第二天,直到天大白也不敢出門,直到一群身穿麻衣草鞋的男子拍開他們的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