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旖旎氛圍頓時又再度的回來了,他的手依舊緊抓著她的腰,低頭試探性的用薄唇擦過剛才因著掙扎落在外面的單薄肩胛,見林盛夏沒有推開自己,身體順勢的壓了下來!
林盛夏靜靜的別過頭去,那意思算是默許了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叩叩叩……
煞風景的敲門聲從木質的門外傳來,林盛夏猛地推開還壓在自己身上的顧澤愷,不經意牽動了腳踝處的傷口,疼的她眼眶微紅。
顧澤愷憋著滿肚子的火下了床,向著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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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市,高階別墅內
深色的窗簾拉闔著,浴室裡很幽暗,下沉式黑色大理石浴缸裡放滿了水,安靜的氛圍裡能夠清楚的聽到水紋波動的聲音。
天花板上波光粼粼的水紋詭異的好看,只是中間有道暗影,像是人形。
元牧陽穿著襯衫長褲躺在裡面,表情木然的躺在完全冰涼的水中,在還有些寒冷的春日裡,他這樣的舉動著實令人費解。
或許是因為冷的關係,他面容蒼白,薄唇也蒼白,甚至有些乾裂,閉著眼睛倚靠在浴缸的壁沿處,白色的襯衫全然被打溼隱隱綽綽的露出胸膛上縱橫交錯的傷疤,就像是沒有生命的木偶。2
他的身體慢慢的下滑著,直至沒過嘴唇,沒過鼻頭,沒過眼睛,沒過眉梢,整張臉在水紋的漣漪當中顯得扭曲變形,身上的衣服因為濡溼貼合在身上,隨著他下沉的動作令白色襯衫鼓起。
元牧陽在水下用著緩慢的動作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水下的壓力令他覺得眼眶邊緣發脹,世界是如此的安靜,安靜到他清晰的聽見自己心跳聲。
“喲,我還真沒見過骨頭這麼硬的!真可惜了這麼好看的一雙手,兄弟們!給我把她的指甲一根根的拔了,我倒是要看她能忍到什麼時候!”
不行,不可以!他不允許,不能夠傷害她!
“挖個坑,把她給我活埋了!死我也不讓她死的痛快!”
轟隆隆的驚雷像是將元牧陽的記憶劈開,閃電劃破黑暗的天空,那些畫面令沉在浴缸最下面的元牧陽開始左右搖晃起了腦袋,墨黑的發隨著搖晃,像黑暗裡糾纏著溺水者的海藻般。
密密匝匝的荊棘林內,赤…裸著全身的自己將這一幕全然的收入到眼底,他的大掌緊攥著佈滿尖刺的枝條。
他知道她想要保護的人不是自己,可受虐多年的他還從未從別人的口中聽到過那麼溫柔的語調,她輕聲的告訴自己,她不會讓別人找到他,她說讓自己不要害怕!
不過是再簡單的一句話,卻令他記掛了這麼多年!連帶著她的人,也令他記掛了這麼多年!
荊棘從內躲著的他眼睜睜的看著那幾名大漢抬起林盛夏將她扔到剛剛挖好的土坑內,瓢潑的大雨傾盆而下,泥土伴隨著雨水早已經化為了泥漿,鐵鍬揮動著,將那些骯髒的東西全都傾倒在她的身上。
他聽不到她的聲音,感覺不到她的呼吸,那種即將要失去的恐懼令躲藏在暗處的他終於忍耐不住心裡的煎熬衝了出去,他赤身裸…體的衝到坑裡,見到林盛夏已經就這樣的閉著眼昏迷了過去。
他不能就讓她這麼的死了,他人生當中最初也是最後的溫暖!
黑色大理石浴缸內的元牧陽涔薄唇角勾起淺淺的笑,他沉在下面的長臂忽然緩慢而又眷戀的從水底伸了出來,像是在輕撫著什麼似的。
“這不是下午跑了的小畜生麼!大哥管不了他,我們哥幾個兒幫忙管管!瞧瞧這細皮嫩肉的……”他聽到那群真正的畜生在說著什麼,隔著瓢潑的大雨,他的注意力卻只放在了林盛夏的身上。
她的嘴角甚至還含著笑,那麼簡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