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護衛得力,怕不是普通的商號隊伍。”
孔晟嗯了一聲,點點頭。
烏顯笑了:“穆老弟你真是廢話!這麼規模龐大的商隊,肯定不是普通商號能擁有的。看這架勢,他們販賣運輸的是糧食,這些商賈倒也精明,從富庶的江南販糧到兵荒馬亂的江北,肯定會賺得暴利!”
穆長風嘴角一抽冷冷道:“烏副尉,你懂什麼?這些護衛數量眾多,車隊中深藏刀劍兵器,令行禁止,這足以說明……”
穆長風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孔晟一個眼色給止住了。有些話心知肚明即可,沒有必要說出來。出門在外,說話不注意,一個不留心就會惹上無謂的麻煩。
有心人其實都能看得出,這不是普通的商隊。護衛與車伕均不像是普通夥計,個個都面色肅然,鴉雀無聲,行進頗有章法。
烏顯被嗆了一口,有心發作,卻不敢當面與穆長風叫板,只好嚥下了這口氣去。穆長風是俠客,劍術超群,若是觸怒了他,怕沒有好果子吃。
烏解則扯了扯大兄的衣襟,遞過一張硬邦邦的胡餅去,壓低聲音道:“兄長,吃餅吧,填飽肚子好趕路!”
烏顯接過餅,掃了一眼自己平素寡言少語的弟弟一眼,鬱悶地垂下頭去,發狠一般地咬著胡餅,狼吞虎嚥下去。
孔晟端著熱氣蒸騰的酒碗,小口啜著,眼角的餘光不住打量著逶迤行進的商隊,目光微微有些閃爍。
這個時候,孔晟已經看到了車隊中夾雜著的一輛豪華的馬車竟然卸去了馬匹,而是被四五個精壯的僕從從後用力推著,在雪地上行進飛快,很快就超越了大多數的運糧大車,從官道那頭來到近前。
這是華服少年李軒的專屬馬車。
孔晟心內升起一絲凝重和警惕。他本來就猜測這女扮男裝的西貝貨並非常人,此刻見是這趟聲勢浩大、神秘詭異的商隊主人,哪裡還能不暗暗生出幾分警惕來。
馬車停在官道靠近酒肆的一側,華服少年李軒披著裘皮披風跳下車來,向身後的隨從李安揮了揮手,那李安就高舉著三角形的紅色旗幟,在半空中連續揮舞了三下。
車隊沒有停頓,繼續綿延前行,在官道上碾壓下兩道深深的雪痕車轍,發出咯吱咯吱連綿不斷的聲響。
“又與孔兄遇上了。真是巧呀,我們的商隊同樣是北上壽州,既然目標一致,不如我們結伴同行可好?”李軒熱情地笑著,發出了殷切的邀請。
孔晟笑而不語,只向李軒拱了拱手算是見禮。他心說通往壽州的官道就這一條,道路積雪不是很好走,左右也拉不開距離,想要不同行都不成了。
李軒沒有進酒肆,他的僕從李安指揮著兩個婢女很快就從車上搬下紅木案几和一張軟榻來,鋪設在厚重的雪地上,還端上了一個燃燒正旺的火盆。
旋即,幾樣精緻的茶點被擺上。
李軒向孔晟招了招手:“孔兄,過來共飲一盞暖酒如何?”
孔晟搖搖頭:“多謝李公子盛情,只是在下已經酒足飯飽,歇息已夠,準備啟程趕路,就不叨擾了。”
連番熱情都被拒絕,李軒臉色微變。他是何等心高氣傲眼高於頂說一不二之人,若不是對孔晟生出了招徠求賢之心,哪裡會有這個耐性?
他心道這廝好不識抬舉。若不是見你文武雙全是個人才,有意招攬你入彭城軍中效命,你敢對某家這般不敬,早就該杖責三十拖下去問罪了。
不要說李軒心下羞惱,就連他身後伺候著的那兩個如花嬌豔的婢女都暗吃一驚,抬起臻首來神色不善地打量著孔晟。自家的主子心性如何她們最清楚,這可是無人敢衝撞的無上貴人,此人如此忤逆他,肯定讓主子咽不下這口惡氣去。
兩個婢女迅速地交換了一個眼神,乖巧地都跪坐下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