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遇刺,也或者正是宋亭的安排。
高承義臉色大變,這讓他意識到了重重危機。
宋亭高聲斥責道:“完全是一派胡言!犬子早已安歇在房中,怎麼可能半夜去鴛鴦樓行刺蘇嫿公主!一定是另有刺客栽贓陷害,來人,封鎖鴛鴦樓,封住府門,不允許放過一個可疑人等!”(未完待續。)
第二百八十章 瞞天過海連環套(1)
高承義冷笑一聲:“宋兄!高某夜半時分在貴府遇刺,是不是也是另有刺客行刺?高某就是感覺奇怪了,在這濟陰郡城中,除了個別人之外,誰敢對高某下手?”
宋亭尷尬地搓了搓手陪笑道:“高兄,宋某實在是汗顏,高兄遇刺,宋某責無旁貸,請高兄放心,宋某一定徹查真相,將兇手緝拿歸案,給高兄一個交代!”
高承義面色陰沉:“高某在宋府遇刺,西奚公主蘇嫿在貴府被……被人刺死,宋兄必須要有個交代了。否則,不要說高某,就是西奚人,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
“來人,我們回府!你們,也隨本官出府去吧!”高承義不願意繼續在宋府跟宋亭掰扯,他預感到了危機的降臨,對宋亭起了很大的疑心,著急離去。
高承義急匆匆帶著自己的人馬連同蘇嫿的僅存的侍女護衛一併帶出了宋府。宋亭有心阻攔,卻還是欲言又止。高承義不是普通人,萬一觸怒了高家,真正激起兩家兵變,宋家也沒有好果子吃。
至於蘇嫿被刺死,他心中其實是隱隱相信了侍女雪柔的話。方才見到兒子宋安狼狽逃離的一幕,加上對兒子好色本性的瞭解,他前後串聯起來,就腦補出了血案發生的大概經過和前因後果。
他當然要為兒子對蘇嫿的遇害百般掩飾開脫。可西奚蘇嫿公主夜半死在宋府之中,他也難辭其咎。加上高承義遇刺,這樣的問題。一個處置不當。肯定會鬧大。西奚人和高承義都不會善罷甘休。尤其是高承義,肯定要借題發揮。
一念及此,宋亭憤怒地咆哮了一聲,揮揮手斥責道:“封鎖鴛鴦樓,任何人不準靠近半步!速速去將宋安給老夫找來!”
片刻後,一名軍卒神色古怪地奔跑過來低低報道:“回稟太守,公子方才帶人持大人的令牌讓士卒開啟城門,連夜逃向了城外。”
“混賬東西!”宋亭聞言頓時以手扶面。煩躁無語。這個不成器的畜生啊,讓他滿腹的火氣都無處發洩。
……
夜色深沉。
濟陰郡城空寂無聲,高承義一行十餘人急匆匆穿過長街返回高府,高承義著急要回府調兵遣將應對宋亭有可能發動的“政變”,渾然不覺蘇嫿的侍女和侍衛在半路上就帶著蘇嫿的屍身與他們分道揚鑣了。
高家的幾個家僕其實也察覺到了西奚人的離開,只是他們不敢違抗主人的命令,加上也沒有多想,西奚人的公主突兀被殺,發生這種慘烈的變故,他們肯定要回去處置應對。作為高家人又何必多管這些閒事?
至於高亮,早就因為蘇嫿的死訊悲慟過度暈厥在家僕的懷中昏睡不醒。
驚魂未定的高承義回到府中。這才陡然意識到重要的一點:宋家的人刺死蘇嫿,無論是意外發生的好色慘劇,還是宋亭背後謀劃所為,這都意味著突然失去統領的西奚兵馬有失控或者被宋亭納為己有的可能。
高承義臉色大變,立即將自己長子高奎給喚了來。
高奎半夜被父親喚醒議事,剛剛從家僕口中得知了事情發生的一個大概,臉色也有些沉凝。
“父親,您的傷勢如何?”
高承義搖搖頭:“只是一點皮外傷,不要緊。高奎,你馬上帶人出城,直奔西奚營地,持為父的令牌,先把西奚兵馬控制起來再說!必要的時候,可以調動城外西大營的軍隊,若是西奚人有人敢抗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