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視。完全是自作自受。其實說不要是當做被引進來的高階人才了,就是師兄弟這種故交關係,孔晟也不能擺這種架子吧?難道連見個面都不屑為之?這是南宮望真實的心理感受。
就連李彪李虎雷氏三兄弟這些人,都覺得孔晟似乎怠慢了南宮望。不論怎麼說,南宮望帶著一支五六百人的隊伍投靠夏邑。於情於理,孔晟都該見一見以示歡迎和熱情。
但孔晟卻一反常態,繼續守在他的臨時督軍使官衙中處理公務,案頭上還泡上了一壺清茶,他的這種泡茶方式讓很多下人都看得奇怪,恐怕是這個時代獨一無二的了。
許遠在側與他微笑說話,雷氏三兄弟和南勇都在側相陪。
聶初塵腳步生風闖了進來,孔晟見她風塵僕僕依舊是熟悉的紅衣勝火,突然心頭泛起一種奇怪的感覺:若是讓聶初塵脫去這身紅裝,換上時下女子美輪美奐精緻的低胸宮裙,不知又該是如何曼妙的風情?他突然意識到,聶初塵的胸真是蠻大的,在這個年月的女性中絕對是出類拔萃的翹楚之輩,孔晟估摸著起碼是e罩杯。
孔晟眼前似乎浮現起聶初塵穿著曳地長裙,笑語款款,胸前波濤洶湧,回眸生姿的景象,心頭竟然生出一陣漣漪和旖旎。他旋即暗道一聲汗顏,定了定神,起身向聶初塵道:“聶師姐,一路辛苦了!”
聶初塵眼裡只有孔晟,對於許遠這些官將根本不放在眼裡。她嘻嘻笑著站在那裡道:“我可是替你把南宮師兄拉來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我去後院歇著了。”
聶初塵飄然而去,出了大堂直奔官衙的後院。她從始至終都沒有把自己當成外人,直接進孔晟官邸的內院,這擺明了是把自己當成孔晟內眷來自視了。
許遠瞥見聶初塵紅衣身影沒入走廊的拐角,清朗的面色上浮起一抹淺笑:“孔督軍,聶姑娘真是性情中人。”
孔晟尷尬地一笑:“許太守,各位,聶師姐生性率直,又出身江湖,不拘禮法,有失禮之處,孔某替她賠罪了。”
南勇等人忍住笑,拱手道:“末將不敢當。”
許遠笑容一斂,突然道:“孔督軍,南宮望率洪澤水寇來投,你是否該見他一見?目前我們正是用人之際,不宜怠慢了這些一腔熱情要報效朝廷的壯士的心吶。”
這話也只有許遠能說,南勇這些屬下是不敢說的。
孔晟笑了笑,拱拱手道:“許太守,孔某今日忙於公務,他們一路勞頓先安置下來,改日我再跟他們見一見也不晚。”
孔晟這話一出口,許遠心裡暗暗道你忙什麼?無非是拽著老夫在這裡閒扯淡,打著研究公務的旗號,其實就是聊天。你寧可在這裡跟我們幾個消耗時間,也不願意去見那個南宮望和洪澤水寇,到底是怎麼想的?這些水寇個個彪悍,若是能誠心歸附為朝廷所用,日後肯定是抗擊叛賊的主力軍,可你為何故意怠慢他們?
若是孔晟不重視南宮望這些人,許遠也不信。因為孔晟讓聶初塵作為說客,又讓穆長風出城迎接,還讓李彪李虎列出了軍陣作為入城式,至少在場面上是夠大了。
孔晟掃了許遠等人一眼,起身笑道:“好了,許太守,今天的公務討論就到這裡吧,我有些疲倦,想歇一會,我們明日再見!”
孔晟下了逐客令,許遠等人不得不告辭。
但南勇卻在半路上繞了回來。見孔晟正在堂中等候,他心頭凜然,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了孔晟的預判。
他向孔晟躬身低低道:“督軍大人,末將奉命已經派人部署完畢,一旦這批水寇有任何的風吹草動,末將都可以在第一時間控制住局勢。只是末將不明白,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督軍大人不惜代價招攬這批人過來,又為何怠慢冷落在前、暗中監視在後?”
孔晟深深凝望著南勇,神色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