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要備什麼賀禮?”
“將我書房的那幅畫卷包了,就送這個。”
鳳沐軒想了想,說道。
“殿下,這,這不大好吧。”
玄月蹙了蹙眉,躊躇道。
“玄月,你的膽子最近是不是越來越肥了?”
鳳沐軒拿下了手臂,看向玄月,挑眉道。眼裡閃過一抹寒光,如今她竟然也敢忤逆自己了。
“玄月明白了,玄月這就去辦。”
玄月知自己剛才失禮了,便主動應承道,說罷,她就匆匆退下了。
鳳沐軒繼續閉了眸,享受著這份短暫的安寧,默默回憶之前塵兒在這兒留下的美好片段,竟覺得彌足珍貴,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
左相楊曼書一下朝,就讓自己的馬伕驅車往軒王府駛去。不用通報,像進自家一樣,她輕車熟路地來到了蘺芳苑,看到鳳沐軒正悠閒地躺在竹塌上乘蔭,頓時氣得想噴出一口老血來。
“軒兒,你這次又是為何?”
楊曼書走到鳳沐軒跟前,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問道。
記得前段日子,她就曠了三天朝,自己來勸,發現她將自己關在了屋內,滿屋酒氣,地上皆是被她喝空的酒罈子,十分荒唐。如今,才不過半月,她又曠朝,她雖幫她扯了個謊,暫時幫她圓了,可是,總不能次次都讓她任性胡為。
她才剛進朝堂,就經常無緣無故地曠朝,難免會遭人詬病,以後讓那個麟皇女得了人心,這讓自己如何挽回?所以自己今日來必須好好勸醒她。
“外婆,你來了,坐吧。”
鳳沐軒似乎才意識到楊曼書的到來,面上雖驚喜,但她並不起身,繼續躺在竹塌上,隨手指了指一旁的石凳,讓楊曼書入座。
心裡暗自無奈嘆息,這次外婆果然立馬趕來了。估計才下早朝,她就趕了過來,看來自己的耳朵暫時別想清靜了。
楊曼書坐到石凳上,重重地嘆了口氣,道:“唉!我說的話你都當成耳旁風了麼?”
鳳沐軒一臉無辜狀,“外婆你剛剛說了什麼嗎?”只是她的眼裡卻閃爍著惡作劇的光芒。
“好!軒兒,那容我再問你一次,你這次曠朝又是為了什麼緣由?”
楊曼書深呼吸了一口氣,耐下心來重新問了一遍她才說的問題。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有點累了。”
鳳沐軒漫不經心道,好像在說自己剛剛吃過早膳了的語調,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難得曠個早朝有什麼不妥之處。
“軒兒,你這說的什麼話?你無緣無故地曠朝,別人會怎麼看你?不僅會罵你不務正業,還會去反捧那個麟皇女,你別忘了,你自己付出這麼多年的努力,都是為了什麼?”
楊曼書眼裡閃過一抹陰晦,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她現在是自己的棋子,等她坐上皇位,自己也等於得了鳳天的天下。所以在成功之前,她決不允許這枚棋子出什麼岔子。
“外婆,我沒忘自己要什麼。不說別的,就說最近,你讓我一定想盡辦法娶到右相家的逸辰公子,我費盡心思,做到了,明知道這其中有多荒唐可笑,可我還是做了。你放心,我明日就會去上早朝的。”
鳳沐軒聽到楊曼書的質問,眼眸微閃,隱在袖下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指尖掐入了她的手心,滿心恨意。但還是強自隱忍著自己的怒意,說道,語氣裡有絲冷徹。
“軒兒,你能這樣說就好。”
楊曼書聽到鳳沐軒說明日她會去上早朝,頓時鬆了口氣,說話的口氣也微微軟了下來。
“不知外婆今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