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軍們素知呂大小姐那可是殺人不眨眼,個個都嚇了一跳,忙不迭的連連應諾。
呂玲綺這才鬆了口氣,狠狠的瞪了眾親軍一眼,轉身故作從容的揚長而去。
轉過營中一角,呂玲綺閃身躲入了暗處,手兒輕撫著心口,長長的吐著氣息。
而腦海之中,那些畫面卻仍揮之不動,不時的閃現。
呂玲綺狠狠的搖了搖頭,深吸幾口涼氣,方才慌慌張張的逃往了自己的軍帳。
大帳之中,雄風大作的顏良,卻發現了異狀。
就在他揮汗如雨,賣力的征伐著獵物之時,猛然間瞥見帳簾上,有一個身影匆匆掠過。
顏良洞察力何其之敏銳,只憑那一襲影跡,那便立時斷定帳外有女人出入。
而這軍營之中,除了馬雲祿之外,還能有哪一個女人。
“難道是玲……”
顏良正待狐疑時,馬雲祿猛的翻身將自己推倒在榻上,便如一頭髮狂的野馬一般,縱意的馳騁起來。
那方起的狐疑就此被拋在腦海,顏良哪裡還管得許多,只全身心的享受這巫山**之樂。
紅燭搖曳,禾田承露,帳外已是冬寒徹底,而這一布之隔的帳中,卻是chun風不盡,**不絕。
……
一夜**,不知翻過了多少座山,幾度飛上雲端。
睜眼時,已是天光放曉。
夫妻二人同時睜開眼,彼此“袒誠相待”,回想起昨夜的驚心動魄,不禁相視而笑。
顏良jing神大作,想著還有軍務在身,也不及再享受這溫柔鄉的暖和,便即起了身。
馬雲也祿忙起來,溫順卻又有些不太熟練的服侍顏良穿衣洗盥,自己也梳洗一番,穿上了一身的戎裝。
比及出得外帳時,已然是天光大亮。
顏良批示軍務,馬雲祿則在旁相陪,她亦通曉軍事,不時也在從旁給些意見。
方批了幾份,帳簾掀起,呂玲綺從外而入。
“義兄,嫂嫂。”呂玲綺拱手見禮,依舊是一副巾幗英武之狀。
顏良抬頭見是呂玲綺,猛然間想起昨夜那一襲影跡,不覺多看了呂玲綺一眼。
旁邊的馬雲祿眼眸卻是微微一動,似是發現自家夫君看他那義妹的眼神有些不一樣,而且,他那義妹的神sè雖然平常,但馬雲祿以一個女人的直覺,卻總覺得她眼神閃爍,似乎有什麼虧心事。
而呂玲綺心中雖慌,面上卻一派從容,只拱手道:“義兄,酈城尚有一干曹軍餘孽未降,玲綺想請義兄準我率一軍去蕩平酈城。”
呂玲綺這一番話,將顏良從恍惚中叫醒,他便點頭道:“文遠已降,留著那些餘孽也沒什麼用處,就撥你五千兵馬,蕩平酈城便是。”
“多謝義兄。”呂玲綺甚喜,當即就要領軍而去。
“姝妹且慢,我還有些話想問你。”馬雲祿忽然開口留住了她。
呂玲綺一怔,便道:“不知嫂嫂有什麼吩咐?”
馬雲祿站了起來,上前攜起了呂玲綺的手,笑問道:“玲綺啊,你今年有多大歲數了?”
呂玲綺頓生茫然,卻不知馬雲祿為何忽然問起了她年齡,而顏良也是微微一奇。
“小妹今年已有十九。”呂玲綺還是如實答道。
“十九歲啊,都這麼大了,早過了嫁人的年齡了呢……”馬雲祿語氣中有幾分感慨驚訝。
接著,她便將目光轉向了顏良,“夫君,你這做兄長的也真是的,正所謂長兄為父,小妹她都十九了,你這個兄長怎還不張羅著為她尋一個如意郎君。”
顏良愣怔了一下,方是明白了馬雲祿的意思,她忽然提起這事來,雖然有些突然,倒也確有其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