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否則”這兩個字,剛剛從祝融的腦海中閃現出來時,異變驟然而生。
營外四面八方,炮聲乍響,喊殺咆哮之聲,如晴空之霹靂一般,陡然轟響大作。
“殺蠻夷——”
“活捉祝融——”
大營之外,喊聲如怒濤般響起,其勢如山崩地裂一般。
祝融驚了,帶來驚人,兩萬蠻軍無不驚恐萬分。
祝融踞馬四掃,但見大營之外,轉眼之間現出無數的火把,星星點點漫漫無際,如流火一般,四面飛射而來。
伏兵,是伏兵!
此時的祝融,妖豔的臉龐神色驟變,方是猛然驚醒,自己竟是中了顏軍的誘敵之計。
什麼顏軍中毒,士卒病倒大半,什麼顏軍暗中運送傷兵,統統都是假象。
這一切原來都是人家顏良的計策,為的就是誘使你祝融上當,主動的渡河前來送死。
驚覺中計的祝融,不及多想,急是大叫:“全軍撤退,全軍速速撤退——”
喝令下,祝融縱馬舞標,向著下游東面方向疾奔而去。
兩萬惶恐的蠻軍,此時昂揚的戰意早就煙銷雲散。不得祝融號令之時,就已開始向下遊渡口方向逃去。
只是,為時已晚。大營四周,數萬的顏軍伏兵已然盡去。
東北角處,李嚴縱刀策馬,率萬餘顏軍將士當先殺到,攔腰將逃路的蠻軍截住。
亂軍中,忙牙長和朵思率領的一萬後軍,轉眼間便被李嚴截在了營內。
李嚴長刀左右開弓。瘋狂的殺戮著驚恐的蠻軍,馬蹄過處,皆是血腥的血路。
狂殺之中。藉著熊熊的火光,李嚴尋見了那面蠻軍的大旗,但見旗下蠻將忙牙長,正舞著狼牙棒。急迫的想要衝出重圍。
李嚴暴喝一聲。躍馬縱刀,直取忙牙長而去。
當初李嚴在劉璋麾下時,那忙牙長也曾識得李嚴,今見李嚴殺向自己,原本惶恐的心中,不禁是大怒。
“背主的漢狗,納命來吧——”暴怒的忙牙長,對自己的武藝極是自信。舞動著狼牙棒迎擊而上。
兩騎相交,火星四濺。
忙牙長只覺棒上巨力傳來。直震得他身形一蕩,緊接著,李嚴的每二刀,已快如閃電一般,反手襲至。
精神一滯的忙牙長,急是斜棒相擋,但武藝上的差距,卻使他終究慢了半拍。
血光四濺,慘聲大作。
但見寒光掠過,忙牙長那執棒的右臂,竟已為李嚴快如閃電的一刀,忽的斬落。
斷臂之處,鮮血狂噴如泉,劇痛的忙牙長驚怖萬分,匆忙便想策馬先逃。
李嚴卻哪給他機會,返身之際,第三刀已從忙牙長的身後襲至。
刀去如風,失了一臂,墜了兵器的忙牙長,如何能擋。
“噗”的一聲,那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已是飛上了半空之中。
三刀斬將,威不可擋的李嚴頭也不回,縱馬舞刀,繼續狂斬向那些驚恐的蠻軍。
瘋狂的李嚴,彷彿要將在劉璋處受到的蠻夷屈辱,統統都一併報還一般。
丟下了一萬兵馬,祝融率領著另一萬殘兵,好容易殺出了營外。
方入大道,卻見迎面又有一軍殺到。
當先處,那巍巍如山的虎熊刀將,正是西涼猛將龐德。
一萬精銳的顏家軍,如飢餓已久的野獸一般,咆哮著湧向了落荒而至的蠻兵。
龐德長刀如電,似秋風掃落葉一般,無情的收割著蠻兵人頭,他的軍團便如那鋼鐵的絞肉機一般,將逃奔而來的蠻軍,無情的絞殺。
“姐姐,你先走,我來拖住這群漢狗——”帶來洞主大叫道。
“你自己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