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如何以應。
正當這時,一身是血的周倉,大步而入,拱手道:“稟主公,那一千蜀兵已皆拿下,凡有不從者,皆已被誅殺。”
王累身形又是劇震,驚恐瞬間變成了驚怖。
而顏良卻已站起身來,那巍然的身軀上,懾人的殺意,已如潮水般滾滾而出。
看著殺意凜然的顏良,再看看形容詭秘的張松,驚怖的王累思緒飛轉,猛然之間,他的腦海中迸出了三個斗大的血字:
上當了!
想明白了真相的王累,猛的掃向張松,滿臉驚怒,厲聲斥道:“張松,沒想到你果然背叛了主公,投靠了這姓顏的,你這厚顏無恥之徒,你對得起主公對你的厚恩嗎?”
面對著王累大義凜然的斥責,張松卻笑的更坦然,渾然沒有一絲不適。
“王累,你還不明白嗎,對於你這種資質平庸之徒,劉璋只需給你們榮華富貴,你們自然就知足了。”
張松語氣愈發肅厲。
“可我張松卻不稀罕什麼榮華富貴,我要的是揚名天下,名垂青史,能給我這些的,唯有顏大司馬這樣的英雄,他劉璋不過是個懦弱的自守之賊罷了,他給得了我嗎!”
當著所有人的面,張松道出了他的志向。
其實一直以來,儘管張松暗中投靠顏良,獻出了西川,但在顏良的心底,潛意識還是對張松的行徑,頗有幾分不恥。
畢竟,張松不似法正,既沒受到劉璋的冷遇,又沒有被劉璋猜忌,按常理來講,劉璋對張松不僅信任,而且待之頗厚。
但是現在,顏良明白了,似張松這樣的人傑,僅僅高官厚祿,根本就無法滿足他們,他們所求的,乃是轟轟烈烈的幹一場大事業。
唯有顏良這般神武雄略之主,才能讓他們實現夢想。
這樣的人,正對顏良的胃口。
王累卻驚呆了,茫然了,此時此刻,他彷彿和張松是來自於兩個世界的人一般,完全就理解不了張松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王累也不想理解,不解之餘,王累剩下的只有憤慨。
“張松,你這背主之賊,你不得好死!姓顏的,我益州有雄兵十萬,猛將如雲,你就算詭詐多端,也絕不會得逞——”
固執、無禮,再加上沒什麼突出的才華,王累的這一番破口大罵,已是將他自己推上了絕路。
顏良賴得聽他潑婦罵街,擺手喝道:“來人啊,將這頑逆之徒推出去斬了,為孤伐蜀之戰祭旗!”
號令下,數名兇兇的親軍,幾下將大罵不休的王累拖了出去。
解決掉王累,顏良將目光轉向周倉:“子豐,時機已到,按孤之前的吩咐去做吧。”
“末將遵令。”周倉慨然應命。大步而去。
接著,顏良又傳令與黃忠、甘寧等諸將,命他們統令諸營將士待命。只等一聲令下,便向陽關發動總攻。
……
顏營之內的血腥,陽關城頭的嚴顏,自然無法知曉。
此時的嚴顏,已然退下關城,回往自己的軍帳喝起了悶酒。
劉璋闇弱,苟屈求和。讓性情剛烈的嚴顏自感尊嚴受損,無可奈何的他,也只有借酒銷愁。以抒發內心的惱火。
當嚴顏在帳中喝悶酒時,那千餘人的運糧蜀兵,已經攜著幾百輛空車,垂頭喪氣的回往了陽關。
城頭的小校見是自家軍士回來。便也沒怎麼多問。叫將吊橋放下,城門大開,放這些兄弟入關。
幾百輛空車吱呀呀的走過吊橋,穿越門洞,開始向城內而來。
此時天色將晚,守值計程車卒也到了換班的時間,他們只等著放這批自家兄弟入城後,便可以換下去吃飯休息。
但這一千餘號人。進到一半之時,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