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睡臉,打著哈欠,耷拉著眼皮,無奈何的準備禦敵。
劉琦也是一樣,才剛剛鑽進被窩不久的他,馬上又被城頭的急報驚醒,只能拖著疲憊的身軀,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北門城頭。
而當劉琦剛剛登上城頭,尚還不及觀察敵情時,那震天動地的響聲,便突然之間,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耳邊。
響聲消失的一瞬間,所有荊州軍都恍然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幾千號人茫然了許久,才確信自己是清醒的。
這個時候,劉琦終於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顏良的“奸計”。
很顯然,這是顏良故意派了小隊人馬,潛伏在江陵四周。輪番的敲鑼打鼓,喊打喊殺,為的就是讓劉琦和他計程車卒無法安睡。
劉琦算是明白了顏良為何強攻數天,忽然又沒了動靜,原來這個可惡的匹夫,他是放棄了折磨自己的*,改為折磨自己的心靈。
儘管劉琦識破了顏良的用意,但他卻無可奈何。只能讓他計程車卒們繼續在城頭忍受顏良的騷擾戰。
萬一這佯攻中,十次中有一次是真,他卻放鬆了警剔,後果豈堪設想。
於是,在接下來的十幾天裡,這些可憐的荊州軍們,白天得面對列陣於城外的敵人。不敢休息,到了晚上的時候。又一次次的被隔那麼個把時辰就來一次的鑼鼓聲吵醒。
在這般心理戰攻勢下。萬餘荊州軍被折磨的是死去活來,所有人都精神恍惚,即使站著的時候,都隨時能打起瞌睡。
……
轉眼已是第十一天。
月上眉梢,夜已深,北營大寨中,卻是燈火通明。
兩萬顏家軍健兒。此刻皆心懷著激動,默默的肅立於營中。
沉寂的大營。忽然間騷動起來,從中軍帳至轅門。兩萬顏軍將士有如浪開,主動的分出一條道路業。
轅門處,緩緩而來一匹矯健無比的高頭黑駒。
顏良一手操縱著細繩,另一手倒提著碩大無朋的黑色戰刀,就這般昂然向著,徐徐的從萬眾瞻目中走過。
火光映照下,他如同一員神威凜凜的天降戰神。
那種無上的威壓之勢,令所有的人都低頭側目,不敢正視。
駐馬轅門,顏良遠望著江陵方向,神色中殺機流轉。
“這場仗打了這麼久,也該是做個了斷的時候了……”顏良喃喃自語,冷峻的眼眸中迸射著獵獵的殺氣。
旁邊徐庶淡淡笑道:“這幾日的鑼鼓喧天,也把劉琦折磨得夠嗆,今夜也是該讓他解脫了。”
顏良點了點頭,目光轉向營西方向,“儁義那邊怎樣,可準備就序了嗎?”
“昨晚庶曾親自去視察了一番,地道的位置打得很好,成功的機率很大。”徐庶答道。
顏良的眼眸中掠過一絲興奮,遂道:“很好,那就速傳令給儁義,讓他依計行事吧。”
徐庶拱手應命,忙是招來親軍吩咐了幾聲,那親軍便向著營西絕塵而去。
顏良環抱著大刀,平靜的望著江陵方向,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左右呂玲綺、胡車兒還有周倉等肅立兩旁,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猛將們的臉上便開始現出狐疑之色。
顏良傳下將領,盡集三軍將士,說是要今夜決戰,攻破江陵。
呂玲綺等眾將聞知,自然是興奮不已,以為今夜要進行一場前所未有的夜中襲城戰。
只是,幾萬兵馬集結了這麼久,卻並不見顏良下命令,這又豈能不叫他們狐疑。
“義兄,莫非你讓張將軍秘密挖了地道,想派人悄悄潛入江陵,裡應外合麼?”
呂玲綺忍耐不住猜測,上前問道。
顏良卻淡淡道:“劉琦的兵馬盡皆聚集在城牆一線,即使偷掘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