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婦,險些壞了老夫的大事!”
劉表怒不可遏。揮手便一巴掌向著蔡玉扇去。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劉表這一耳光下手極重,竟是將蔡玉扇倒在地,那雪白的臉蛋上,立時多了一個血紅的掌印。
蔡玉自從嫁給劉表以來,百般寵愛。劉表連重話都沒有一句,更何況是扇她耳光。
這一巴掌下去,只將蔡玉扇得是又痛又驚,萬般委屈之下,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刷刷的就往外淌。
“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
惱羞之下,蔡玉衝著劉表尖聲大叫。
蔡氏乃劉表在荊州立足的兩大後盾之一,蔡玉身為蔡氏之女,生平自是驕縱,如今受了劉表一巴掌,羞憤之下,本能的激發出了蔡家人的張揚。
劉表沒想到妻子竟然還敢衝著自己囂張,不禁勃然大怒,揮掌就又向蔡玉扇來。…;
“主公,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掌未落下,一人從外闖了進來,驚慌失措的大叫著。
劉表見有外人來,當即手了掌,狠狠的向蔡玉瞪了一眼。
蔡玉也知趣,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將臉頰的淚痕手忙腳亂的抹乾淨。
闖入之人,正是蔡玉的族兄蔡中。
“何事大呼小叫,成何體統。”劉表瞪著他斥道。
蔡中抹著臉上的冷汗,顫聲道:“主公,顏良的大軍已經渡過漢水,目下正向襄陽殺奔而來啊。”
一語,竟如晴天之霹靂,只把劉表劈得神色驚變。
“怎麼可能,顏良的兵馬如何能輕易過漢水,蔡瑁呢,他的水軍為何不出動攔截。”
劉表還以為顏良是以戰船運兵強渡,想著有蔡瑁的水軍在,豈能讓敵人輕易南渡。
蔡中結結巴巴道:“顏良那廝是在上游搭了一座浮橋,一萬多大軍只片刻間就渡過了漢水,我兄長他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浮橋!”
劉表大驚失色,彷彿聽到了這世上最不可思議之事。
漢水上建浮橋,此等前無古人之事,竟然讓顏良給想到,劉表如何能夠接受這殘酷的事實。
一瞬間,劉表幾乎要窒息過去,搖搖晃晃險些跌倒。
同樣驚慌的蔡玉,趕緊上前扶住了劉表。
“主公,顏良的大軍已在殺奔而來的路上,請主公快拿個主意吧。”蔡中慌張的催促道。
劉表的眼眸中,驚諤漸收,強烈之極的憤怒噴湧而出。
我劉表,堂堂一州之牧,漢室宗親,一代名士,卻屢為你這個卑微出身的匹夫所侵凌,此恨焉能吞下。
盛怒之下,劉表一把推開了蔡玉,大聲道:“傳令下去,老夫要盡起大軍,這一次老夫定要親手宰了顏良這匹夫!”
說罷,劉表從壁上拿下所懸之劍,殺氣騰騰的走出門外。
閣中,轉眼空無一人。
許久之後,蔡玉才從驚恐中緩過神來。手摸著臉上的巴掌印,貝齒緊咬著紅唇,眼眸之中,皆是幽怨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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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陽以北。
地平線的盡頭,狂塵遮天蔽日,大地在隆隆作響,那山崩地裂的震動。由遠而近,迅速的蔓延而來。
大道之上,顏良在策馬飛奔。
自過浮橋。進抵南岸之後,顏良就在催動的大軍,一刻不停的向襄陽方向挺進。
雖然順利的渡過了漢水。但從兵力上來看,顏良的兵馬尚處劣勢。
除卻蔡瑁的水軍,劉表在襄陽的守軍尚有兩到三萬之多,而且還是以逸待勞。
野戰,顏良仗著有騎兵之利,縱使劉表有十萬大軍也無懼。
但若劉表堅守襄陽不出,以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