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對他背盟的懲罰,倘若他敢再生異心,本將要割的就不再是區區一隻耳朵。”
顏良這一字一句,字字如刃。只令左右這些殺人如麻的虎熊之士,亦為之震肅。
演義中,官渡之戰曹操在攻破烏巢時,就曾把袁軍俘虜耳鼻割下,放歸給袁紹,以震懾袁軍的人心。
顏良如今割了張允的耳朵,正是藉以來震懾劉表之心。
失了耳朵的張允。捂著那血淋淋的腦袋,又是痛又是懼,嚇得是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顏良賴得再多看他這副窩囊相。便向周倉使了一個眼色。
周倉便將那隻血耳扔給張允,喝道:“還不快拿了耳朵滾蛋,還等著若惱了將軍。連你褲襠裡那玩意兒也割掉不成!”
周倉這般一喝,那張允嚇得幾乎魂飛破散,哪裡敢再有遲疑,趕緊捧著那隻斷耳,連滾帶爬的逃離了大堂。
顏良看著張允狼狽不堪的逃離,卻只冷笑一聲,繼續品那杯中的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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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陽。
夜色將晚,燈火通明的州牧府中一片慌亂。
端坐於首的劉表,臉色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難看,座下的文武諸吏。則個個臉色惶然,彼此議論不休。
不久之前,襄陽方面剛剛收到來自宛城之戰的最新情報,那一則西涼軍大敗的訊息,令整個襄陽都陷入了震驚之中。
那可是四萬之眾的西涼鐵騎。天下間最強大的軍隊,即使是奪取許都的袁紹也心存畏懼,不敢擅自發兵進攻關中。
這樣一支幾近於神話般的軍隊,卻被顏良給擊敗,而且還是處於絕對的優勢之下被擊敗。
不光是襄陽的普通士民,就連蒯越、龐季等智慧出眾的謀士也無法相信。
此刻。劉表的心情低落到了底谷,顏良幾乎奇蹟般的逆轉,再一次給了這蒼老的身軀沉重一擊。
“顏良,顏良,你究竟是人是魔,你究竟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劉表的心中,一遍遍的重複著唸叨著。
“主公莫要擔心,顏良雖然僥倖取勝,但他大戰方罷,必無力南顧。德珪既已臨機決斷率軍撤歸,只要他能將五萬大軍順利的撤回來,我軍其實並無多大損失,那顏良又能怎樣。”…;
蒯越第一個冷靜下來,沉著的勸慰劉表。
聽得首席謀士的分析,劉表失落不安的心情方始平伏几分,蒼老的臉上重現幾分從容。
“異度言之有理,顏良縱使勝了西涼軍,必也是元氣大傷,老夫又豈會懼他。”
劉表輕捋著鬍鬚,眉宇間漸現淡定。
正當這時,一名親軍匆匆入內。
“啟稟主公,斥候急報,蔡將軍為顏良輕騎所襲,全軍大潰,顏良趁勢攻佔了樊城,蔡將軍和敗軍正往襄陽撤歸。”
聽得此言,整個大堂瞬間鴉雀無聲。
時間彷彿凝固了一樣,每個人的臉都凝固在驚駭的瞬間,竟有一種將要窒息的錯覺。
劉表剛剛恢復的從容,頃刻間灰飛湮滅,取而代之的是比十倍的震驚與慌恐。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劉表突然間一聲沙啞的大叫,跟著騰的躍起,大步的向著門外奔去。
其餘蒯越等人從震驚中驚醒,忙是一窩蜂的跟了出去。
劉表和這班荊襄高層文武,出得州牧府,一路向著襄陽北門而去。
上得城池,舉目遠望樊城方向,但見北岸一線火光沖天,分明是樊城的水營在燃燒。
漢水上,一艘艘的戰船紛亂無序的靠岸,一隊隊灰頭土臉計程車卒,正相互攙扶著向著襄陽而來。
見得這般情形,劉表方始相信了那殘酷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