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切切,存在他身邊的一個同學。
“其實,我一直都很希望,我們能是朋友。”在聊天的過程中,他突然帶著靦腆地說,“艾美特總是說起你,這一直讓我很好奇。”
“當然,我們當然是朋友,一直都是。”慈郎立刻興奮地說,他很高興,也不知道為什麼高興,稀裡糊塗的回答:“說真的,我已經,喜歡你很久了!”
“喜歡?”愛德華被嚇了一跳,但他的耳朵確實聽到慈郎的耳朵和大腦同時這樣表達。
“是的,你身上的氣味,你的眼睛,我覺得你是個很好的人,讓我總是想和你說話。”
愛德華·卡倫覺得他自己出了故障。就在剛才,他一直都留意聽著慈郎腦子裡的想法,不希望錯過一絲關於沃爾圖裡的訊息。但很遺憾,話題一直都沒有被繞進去。
但有趣的是,他發現這個叫凱恩·托馬斯的男孩實在是比他想象的要有趣得多,這是他第一次發現的一種思想,他的大腦居然和他所表達的東西保持一致。
也就是說,他很少會心口不一,總是內外一致的與人交流。
這令愛德華趕到了一種喜悅,他碰到了一個真誠的人,就像艾美特說的,也像他之前感覺到的,透明的像湖水。
但是更讓他覺得奇妙的是,在慈郎說出喜歡之後,愛德華覺得自己的耳朵突然被什麼干擾了,突然發出了電波一樣的【呲——】聲,聽覺神經還能感覺到慈郎嘴巴里說的話,但腦袋卻自動模糊了他的思想。
他震驚的甩了甩頭,錯愕了一瞬,又馬上調整了心情,又發現,剛才那種干擾的電波一樣的東西消失了。
“你怎麼了?”慈郎被愛德華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靠近他關切地說。
“沒什麼。”愛德華用食指扣了扣自己的太陽穴,看上去困擾的說:“稍微有一點不對勁。”
“不舒服麼?要不要去醫務室?”
“不用了,並沒有不舒服,”愛德華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很難解釋的清楚,“好吧,那麼我們現在,就是朋友了?”
“是的,我們是朋友了。”慈郎開心的說,然後發現被愛德華轉移了話題。他睜大眼睛,仔細的看了看對方沒什麼變化的臉色,和掛在臉上恰如其分的笑容,就沒有再繼續惦記下去。
既然他說沒事,那大概就是沒事了。
慈郎的交友原則,不可以過多的涉及朋友不想告訴的事情,那會傷害他們的友誼。
尤其是,他和愛德華還並不算得上非常熟稔。
“那麼,快到中午了,我得去和我的家人匯合,就先走了。”愛德華挺高興地說,雖然並沒有探聽到關於沃爾圖裡的事情,但和凱恩交朋友的話,以後的機會還很多。
他側耳聽著走廊裡高跟鞋踩地板的聲音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凌厲,就快速開啟了教室的門,又露出了那個歪著嘴的笑容,“那麼,再見了。”他優雅的揮了揮手,然後一轉身就隱入了門外的世界中。
“噯?”慈郎還沒反應過來,他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幾步,一邊“嗯嗯”的應著,一邊在奇怪他為什麼突然走得這麼急,或許,他還想著能不能邀請他中午和大家一起吃飯,他很希望他的朋友們也能成為愛德華的朋友,至少以後大家能玩在一起。
不過他走了,在他的邀請出口之前。
“那麼,凱恩·托馬斯先生,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放棄上課而來到這裡的原因呢?”
慈郎又一次瞪大了眼睛,僵硬著身體不知所措,“唔……”
行政辦公室的帕金斯夫人正雙手叉腰,兇惡的看著瞬間弱勢的慈郎,“我接到了班納先生的建議,他希望你下次如果不想上他的課的話,可以親自告訴他,而不是讓邁克·牛頓先生替你捏著嗓子冒充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