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良娣才是東宮之主心中喜好的那一個,自然多了些寵愛。
前朝三百年的統治,竟然出現過四位君主的生母都是良娣出身,由此可見這個名分對許多女子的誘惑究竟何等巨大。
凝萱聞言佇立良久,半晌才長吁短嘆:“可……大姐姐是皇子妃,她的妹妹去做人家的妾室,說出去總不好聽吧?”
凝萱以為雅靜肯定會立即反駁自己,至少要辯解辯解身為良娣的好處。誰料,四姑娘和二姑娘一樣,都做了悶嘴的葫蘆,用水汪汪一雙眼睛瞟著自己。
凝萱被看的渾身不舒服:“四姐有話大可以直說,咱們姊妹犯不著藏掖的。”
雅靜面色潮紅,露出羞赧的笑意:“祖父的意思是。讓我和二姐試試。五妹妹可別誤會,祖父。祖父也都是為了家族著想,我和二姐從小生在富貴鄉,錦衣玉食的日子從沒受過半點委屈,也是時候要我們去回報了。”
凝萱驚愕的看向二姑娘詩琪,怎知詩琪難堪的轉了臉不肯對著兩個妹妹。凝萱心下微微一嘆,這些年來,詩琪一門心思撲在那位閨學裡的宮先生身上,連凝萱久不進家門的人都略有所聞,她不相信祖父廉國公會毫不知情。當年。老太爺賞識宮先生,以為這書生會在殿試上金榜題名。便暗中許諾將其中一個孫女嫁給他。宮先生為人倨傲,看不起庶出的二房,把二姑娘詩琪的好意統統當做耳旁風,根本不屑一顧。
可誰承想,五年間的兩次會試,宮先生都名落孫山,連殿試都沒進去。
廉國公府裡的冷言冷語便多了起來,加上小姐們年紀漸長。大夫人為避嫌。尋了個藉口回稟給老國公,廉國公沉吟半晌,便叫了洪大管事送給宮先生二百兩。魏家雖然沒有言明送客的話,但宮先生何其敏感,自然把洪大管事的意思看的通通透透的,當夜便辭去了坐館的差事。
不知怎的,詩琪暗中愛慕教書先生的事兒就傳進了二夫人的耳中,二夫人正愁找不到收拾她的藉口,當即就拿此事做引子,給南四間的主僕狠狠一擊,詩琪的幾個心腹丫鬟統統被遣散。
有一次凝萱回府,詩琪避了所有人,就差沒下跪求請,請凝萱一定幫忙聯絡上宮先生。她倒是信得過凝萱,把多年積攢下來的銀錢和首飾都找了出來,一心想供宮先生讀書科舉。
凝萱見過傻子,可沒見過這樣傻的。
不過也正是因為知道詩琪的秉性,所以在四姑娘提及她們二人會參加良娣的遴選時,凝萱不由得深深懷疑詩琪的動機。
“二姐姐,你也打算試一試?”凝萱語氣稍頓的問著詩琪。
詩琪沉默的樣子叫人心疼,也不回應,也不否定,就那樣悶頭看著裙角的彩蝶。雅靜偷笑道:“好妹妹,你先別管二姐姐了,她是個實心眼,再難改初衷。倒是四姐我有件事兒要求一求你!”
雅靜說到這裡,忽然有些難以啟齒,她瞥了眼木頭似的詩琪,反手拉著凝萱往角落裡去。
人流窸窸窣窣隨著錦鄉侯夫人和紫華大公主上了正面的牌樓,空場上各大戲班扮上了角色,只聽得叮叮噹噹的鑼鼓陣陣響,一片歡鬧的場面。
凝萱隨著雅靜出了小戲園的垂花門,兩邊不斷有端著茶盞果盤的丫鬟經過,雖然不認得,但看見凝萱那件縷金百蝶穿花雲緞裙,無人不恭恭敬敬的請安問好。
“五妹妹瞧,這就是權力的好處。”雅靜頗吃味的努著嘴,“妹妹若不是縣主,錦鄉侯家的人才不會這樣殷勤呢!”
凝萱淡笑:“四姐也不用繞彎子,你可是打算叫我幫忙和太子殿下牽線?”
雅靜渾身不舒服起來,她最討厭五妹妹的就是這一點,好像一眼便能將人看穿,讓別人在她面前逃無遁形。雅靜有心強硬一些,可想到現在是有求於對方,也只好忍著脾氣。
“五妹妹真真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