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像謝兄一般冒天下之大不韙,愛必不棄,傾盡相報,管他別人怎麼說。”
秦楚楨這話說得頗有幾分揚眉吐氣,只是話鋒一轉:“但是我的身份跟謝兄還不一樣,我是大觀國的皇子,我的婚姻大事並不能全部由我自己做主,我只能應承謝兄,會讓流請一輩子留在我的身邊。”
這話已經說的很明顯,秦楚楨不會娶顧流清為妻,但可以納顧流清為妾。
妻跟妾雖然只有一字之差,卻是天差地別,作為皇子王爺,你納誰為妾,別人根本不關心,就算納一堆歌姬,納青樓女子都沒關係。
可是娶誰為妻卻是滿朝文武都在盯著,就算皇帝願意,滿朝文武也不同意。
秦楚楨緊接說道:“就算我能自己做主,流清終究只是個普通民女,名不配位,只能委屈她了。”
這件事,謝傅已經仁盡義盡,秦楚楨要將顧流清娶為妻還是納為妾,是秦楚楨的家事,他也無權插手。
於是以閒聊的口吻,呵呵笑道:“我已經收顧娘子的孩子為義子,顧娘子與內人顧仙庭也是金蘭姐妹,這麼說來顧娘子的出身也不算太差,說是名門淑女也毫不過分。”
秦楚楨拱手:“謝兄的心意,楚楨先領受了。”
“只不過有心人若要調查流清的底細,再如何遮掩,流清的身份來歷也會被剝的清清楚楚,這麼做也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除非……”
謝傅問:“除非什麼?”
“除非風波消停,無人敢窺我秦楚楨!”
這話太深了,深到謝傅不好接話。
“謝兄似乎忘了一件事,有武道高手想要擄走流清母子,很明顯就是針對我來的,我若中了敵人的圈套,到時候非但保不住流清,而且連我都要遭滅頂之災,難保謝兄也要受到牽連。”
秦楚楨說著深深看向謝傅,似乎很期待他的回答。
謝傅心中莞爾,哦,想要趁機拉攏我入夥,這皇權之爭的遊戲,我可陪你們玩不來。
秦楚楨笑笑:“謝兄為官時日尚淺,或許還不瞭解這官場之兇險,有的時候想置身事外,未必能夠如願,希望謝兄能憑藉一雙慧眼,早做決斷!”
謝傅呵呵笑道:“越說越遠了,我不管了總行了吧,只要秦兄能夠善待顧娘子就好。”
秦楚楨沉聲:“可謝兄已經管了,旁人也知道謝兄你管了!”
這番話震耳欲聾,透著幾分提醒警告。
謝傅不動聲色,依然笑笑:“既然管了,我亦是不懼。”
秦楚楨微笑:“當然,謝兄現在是一方豪強,自不可同日而語。”
謝傅話歸正題:“孩子的事?”
秦楚楨淡淡道:“既生為我秦楚楨的兒子,無論是禍是福都該承受,這就是生在帝王之家的命。”
謝傅一訝:“秦兄難道不管孩子的死活?”
秦楚楨一笑:“豈有不管之理。”
“那秦兄何出此言?”
“因為我已經大概知道誰是幕後主使!”
謝傅心中暗忖,你說的該不會是秦楚成吧,嘴上問道:“是誰?”
秦楚楨笑笑不語,謝傅故意問道:“哦?這個人不方便說?”
“謝兄,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免得受到牽連。”
謝傅微笑:“有人潛入我的府邸,在我府上行兇作惡,我若不揪出人來,以儆效尤,以後別人豈不是把我的府邸當做後花園,秦兄說我該管不該管。”
“如果這個人是我父皇呢?”
這倒出乎謝傅意料,原本還以為秦楚楨說的是太子秦楚成,他自然不懼秦楚成。
但如果是當今天子的話,秦家畢竟已經坐了兩百年江山,而他只是一個根基未穩的節度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