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人說的話一塊一塊的,尤其是那些天書一樣生澀難懂的姓名,更是讓夥伴一頭霧水。
“什麼洛班啊?魯班我倒是聽過。”安樂嘟噥,她絕對對這些彎彎道道的東西敬謝不敏,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把這些奇怪的人名記得那麼清楚。
方言和莊縱洐兩個大男孩,則是驚歎連連。倆人的對話,就好像在他們面前開啟了一扇從未接觸過,卻已經對其堆積了許久的好奇心的神秘大門。
初次接觸這些對他們來說陌生,在另一方面又不陌生的事情,興奮、激動簡直是充斥全身,彷彿有一股力量在不停地誘惑他們,讓他們再瞭解多一些……
“伊萬諾夫維奇又是什麼反應?”蕭慕紫忽然問道。
說到這裡,黃致城嘴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他呀!照常過活,還是每天在房子裡等著喝下午茶,幾十年如一日地在溫室裡照顧他那些紅玫瑰,每天笑呵呵的,對這件事不聞不問,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日子還是那麼舒適平靜,真是會享受的老傢伙,都半隻腳踏進棺材裡了,也不怕死到臨頭才不得善終。”
“也許是他想趁此機會鍛鍊鍛鍊洛班呢,要知道他可活不了多少年了。”蕭慕紫笑笑,眼底卻一片深沉,笑意全無。
“對了,我還想起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黃致城忽然說道。
蕭慕紫側眸,他眯眼笑道:“洛班對內部進行了一次大清洗,被洗下去的,佔了大多數都是他以往的親信。他身邊不是有四個助理嗎?”
蕭慕紫微微頷首。洛班最為親近的就是他的這四個助理,他曾說過,他們四個就等於他的四肢。可見他對他們是多麼的看重且信心十足。
“怎麼,連這四個助理他也沒放過?”她凝眉。
黃致城點了點頭,又搖頭道:“是也不是。其餘三個都被洛班給關押了起來,只有門沙克一個還好好地在自己的豪華別墅裡享受過活,每天美女好酒,快樂似神仙。”
蕭慕紫臉色變得莫測起來,黃致城看到,露出一抹與他的面容極其不符的深沉笑容,“怎麼?你也覺得這裡面越來越奇怪了吧?這個洛班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他被人附身了?還是撞邪了?”
“附身?”蕭慕紫忽然眉梢一挑。
黃致城看著她就噴笑了一聲,笑得明眸大眼都眯成了一條線,“你不會真相信了吧?拜託,這又不是神話故事,哪有什麼附身之說。”
他笑得賊賊的,像是得了什麼便宜一樣。看到蕭慕紫竟然相信這些,不得不說,他還是挺得意的,覺得自己發現了她的大秘密,堂堂新會會長居然相信這些虛幻的東西,不是很好笑嗎?
蕭慕紫臉色如常,她明眸輕閃,呢喃:“想要知道里面究竟有什麼貓膩,親自走一趟不就清楚了?!”
“你要去俄羅斯?”黃致城大眼一瞪,驚叫出聲。
“什麼?慕紫,你要去俄羅斯?”夥伴們聽到叫聲,連忙看過來。
蕭慕紫瞥了黃致城一眼,“你的確很多嘴。”
後者捂住自己的嘴巴,呵呵一笑。
“慕紫,那個黑手黨在俄羅斯里,你去了不是進了虎穴嘛!”方言連忙說道。
蕭慕紫微微勾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與俄羅斯註定結下了死仇,與其等著它整理好內部找她算賬,倒不如自己親自上門,從根本上解決問題。而且有句話說得很有道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已經自顧不暇的黑手黨,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這隻肥羊就在他們這個虎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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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呼嘯,刺骨凜冽。樹木蕭瑟,裹上了厚厚的一層雪白。
高樓下,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緩緩駛來,停下時,從副駕駛座上走出來一個棕色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