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笑得更大聲了。
“景師兄你不緊張嗎?”旁邊一個穿著青衣的道姑在緊張之餘目含敬佩地問道。
這位崑崙山道姑在這塊美女遍地的大陸上相貌並不算出眾,但勝在氣質不凡,修為和在門中的地位也都不低,所以時常可以跟景繁生他們這一波人混在一起。
旁邊的刑傾墨將手中的摺扇一展,嘴欠的強行插話道:“就秘境獵宴這麼點小事兒,也是能讓你景師兄緊張的?”
刑傾墨是他們這夥人裡年齡最長的,然而那個時候景繁生的修為卻已經與他不相伯仲了。也許就因為這一點,他們倆個雖然時有不合,卻又莫名的意(u)趣(wei)相投。
景繁生習慣性的跟他唱反調:“誰說我不緊張,老子都快緊張死了!”
聽了這話,同樣是大宗門出身的其他弟子便都鬨笑了出來。
這個時候的顏蕭然就顯得不是那麼有存在感了。他永遠都是一聲不吭的站在離景繁生不遠不近的位置,表情淡淡的,一襲白衣周圍泛著薄薄的寒氣,帶給人的感覺永遠是冷漠又疏離的——如果他不是無量劍的少主又天分卓佳,恐怕乾脆就沒有人會注意到他。
眾人又說笑了一陣,忽然“咔嚓”一聲巨響,伴隨著一陣地動山搖,遠處便猶如發生海市蜃樓了一般,徒然出現了一個黑洞洞的洞穴。
待反應過來以後,所有人都祭出了早已經準備好的飛劍,向著那處洞府飛去。
刑傾墨“啪”的一下將手中的摺扇合了起來,他下意識地衝景繁生挑了挑眉道:“還不走?”
“走走走,這就走!”景繁生嘿嘿笑道。
然而看著無數的修士密密麻麻地向遠處的洞府飛去,景繁生卻不進反退。他先是對這次與自己同行的同門師弟師妹們囑咐了一番要他們跟緊他別亂跑,後又一點都不著急似的徑直走到了顏蕭然的身旁。
從他們旁邊路過的人都已經見怪不怪——別看平時景繁生並不會特意去找顏蕭然說話,但是每到這個時候他就會格外照顧這個無量劍的冷漠少主。
奇怪的是顏蕭然雖然看起來十分冷硬令人覺得難以接近,但每當他們的景師兄靠近他的時候,大家又會產生一種“原來這個人並不會把人凍上”的想法。
崑崙赫赫有名的雙生子之一,弟弟原嘯不禁打趣道:“景真人,又要帶著你媳婦兒一起走啦?”
因為在一大群青年才俊當中顏蕭然的相貌也算得上是出眾的,再加上他小時候沒長開的那會兒看起來便特別俊秀,景繁生又總是在做任務或獵宴的時候特意關照他,久而久之就有人開始打趣,說景真人早就看上蕭然君了,要娶他做媳婦兒!
那時候他們的資歷其實還並不足以被世人尊稱為“景真人”和“蕭然君”。這種稱呼還只是同伴的一種打趣而已。
每一回聽到這種說辭,人緣極好的景繁生都只是呵呵地一笑而過。對於這種閒的沒事用來打牙祭的話,他只當做是玩笑,乾脆就沒往心裡頭去過。甚至有的時候別人提起了話頭他自己也會拿這事兒來開玩笑。
他當然也想要獨來獨往的大殺四方,可自從知道顏蕭然不能死開始,心裡頭就總忍不住要惦記一番。又因為要倚靠劇情獲得甜頭、而跟小說男主繫結在一起往往就會接到不少從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久而久之的他也就習慣每次像這樣的場合都跟顏蕭然一起行動了。
原嘯他哥原朝照例照著自家弟弟的後腦勺糊了一下,道:“廢什麼話!快走!”
刑傾墨“嗞”了一下後又道了聲“無趣”,便扭頭對白一塵說:“要不咱倆來比比誰先到那洞口兒?”
白一塵唸了聲佛號,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一藍一白兩個人便一起向那洞口飛去。
等到原地只剩下重明山和無量劍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