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宇宙背景更為堅硬,以至於一般的星球重量根本談不上在這個宇宙背景上留下哪怕一微米的凹陷,這導致了,在宏觀上,恐懼之眼中漂浮的所有星球之間相互都沒有任何吸引力的存在,這種完全悖離外面現實空間中物理現象的情景,只有在恐懼之眼中才能看見。
如果僅僅從安靜的角度上,可以說,恐懼之眼確實是一個完全沉寂的世界,由於星球之間沒有相互的吸引力,加上原本是行星系中央的恆星現在變成了通往異空間的大門,所以在恐懼之眼中,所有的星球都保持靜止不動的景象,它們既不自轉也不公轉,就是那樣安靜的懸浮在空中,沒有白天黑夜和時間的區別,也沒有四季交替,上面生長的所有植物都處於一種畸態的方式,有機物極度匱乏,以至於讓整個恐懼之眼形成了一副死氣沉沉毫無變化的景象。
在這裡,一個方向感非常好的生命也會因為這種毫無變化的情景而失去自己的位置,最終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也只有沙歷士這樣原生的土著,才能在第一時間找到自己曾經佔據的通天柱,並且指引張義他們前往那裡。
茱莉亞很久沒有如此植入的控制一個巨大的,可以完全發揮她威力的引擎,以至於興奮的她開始額外承擔了簡陋天空飛船的計算機的任務,在這樣的飛行過程中,她不斷向著飛船裡傳遞著各種資訊,雖然這樣讓她看上去像是表演一場獨角戲,但是,茱莉亞樂此不疲。
她不斷渲染著即將到來的緊張情緒,以讓張義他們詳細,眼前的星球有多麼的猙獰可怕,事實上,茱莉亞非常清楚,無論是張義還是沙歷士,或者是張義的從神,對於這種所謂的猙獰沒有任何感覺恐懼的意思,一個星球成為活物或許可怕,但是對於張義這樣的存在來說,這僅僅是他遇到的所有對手中體積比較大的那一個而已。
曾經和西坦分身作戰過,甚至還曾經囚禁過一個西坦分身的張義,對於一個星球成為自己的對手,並沒有任何驚訝,對他來說,這樣的星球根本不值得多加註意。
如果不能擁有,那就讓它毀滅。
這是所有上古人類在銀河系中四處征服時所共同抱有的信條,而張義,對此非常贊同。
因此,雖然茱莉亞左搖右擺做出自己的被攻擊的姿態,雖然茱莉亞讓飛船發生了幾次劇烈震動,以表示引擎確實受到了傷害,甚至刻意減低速度,降低說話的聲音來讓自己顯出一副受了重創無法堅持下去的樣子,但是,誰都知道,這僅僅是因為茱莉亞在異空間中囚禁太久,孤獨太久之後的一種自我減壓而已,換句話說,茱莉亞在自娛自樂。
想想看,茱莉亞是所有的機魂的元祖之一,而且在異空間中她曾經大量的吞噬其餘的機魂,僅僅從實力上看,她與外側者那樣的西坦超神恐怕都相差無幾,除了無法長時間脫離引擎單獨存在外,茱莉亞在恐懼之眼中幾乎是沒有缺陷的存在。
在這樣的前提下,僅僅只是一個星球的攻擊,就想擊中茱莉亞,甚至將茱莉亞重傷,聽起來就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
“好吧,好吧,你們這些傢伙,難道就不能配合我一下嗎?要知道,在人類上古時代,他們可不會因為遇見什麼敵人就失去了他們的樂觀情緒,他們隨時隨地的會和自己人相互開玩笑,並且對於任何一種娛樂都會立刻投入其中,而不是像你們這樣如此緊張。”
聽著茱莉亞的抱怨,張義微微聳肩,說:“不好意思,茱莉亞,你也說了,那是上古時代,而不是現在,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有很多事情需要考慮,以至於沒可能再像以前那樣沒心沒肺的和你逗悶子聊天,說說看,我們即將到達的星球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
“無聊的人類,無聊的邪神,還有,無聊的星球,一個只會用磁場能量對外面到處噴濺火花的傢伙,那就像是在告訴所有的生命,他很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