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塵跟陸塵不一樣,他的處事圓滑至極,明明知道左空寒不會讓他行禮,故作姿態,就是為了平息這二位的怒火。
不出所料,左空寒見了塵要行禮,冷冰冰的湧出一股神力,將了塵的雙臂承了下來:“裂南山祖師,左某可承受不起這份大禮。”
了塵也不見怪,打了哈哈,道:“兩位,請坐。”
左空寒坐了下來,左妃靖則是沒有討到好處的有些生氣,不過左空寒發了話,她不敢不聽,於是跟著坐下。
左卿菡站在了塵身邊,循規蹈矩的像是在閻魔殿一樣,在閻魔殿,沒有族老的命令她和左妃靖身為後輩是不會輕易坐下的。否則等同犯上。
了塵坐在了平日裡陸塵的位置上,體現出一派尊主的地位,暫緩的一頓,了塵問道:“不知兩位光臨寒舍,有何貴幹?”
左空寒餘怒未消,冷冷哼了一聲,答道:“也沒太大的事,日前族老殿委派十一名尊境保陸塵之安危,不想陸塵居然將西門楚志斃在裂南山,老夫此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想問個明白,此其一。”
“哦,那其二呢?”了塵聲色不動。
左空寒抬眼瞥了瞥了塵,嗤的一聲道:“其二,還是等陸塵來了再說吧。”
“哦。”了塵輕輕的點了點頭,清著嗓子說道:“西門道友的事老朽亦有耳聞,只是源頭因起早就由貴殿道友通傳了上去,難道左道友還沒收到嗎?”
左妃靖杏眼半彎,冷聲道:“收到是收到了,片面之辭,不能盡信。”
“哦。”了塵繼續低調,對左卿菡道:“菡兒啊,那幾個道友沒走吧。”
左卿菡知道了塵說的是翼周、陳其等人,點頭道:“族老,此起因清楚明白,翼周、陳其人等至今還留在裂南山,只需當殿對峙,便明分曉。”
“哼!”
事實上左妃靖和左空寒早就知道事情的本末了,但是他們就是不相信西門楚志會如此大膽。這兩人一個是右殿的擁護者,一個是右殿之主,巴不得左殿出事,兇蠻脈得權呢。換言之,他們此來就是想指鹿為馬、顛倒黑白的,即使陸塵理據充足,他們也要借這個機會把左殿氣焰打壓下去。
見兩人都不說話,左卿菡命人把翼周、陳其等人喊了過來。
十個尊境入殿,看見左空寒和左妃靖,忽地一愣,他們不知道這二位會不遠萬里前來,下意識的明白了他們的意圖,不禁有些忐忑。
“翼周、陳其,拜見族老、殿主。”
見到翼周和陳其,左妃靖就氣不打一處來,這些人可是右殿精挑細選的,專門防止陸塵逃走過來監管的,這才多長時間,都快變成左殿的人了。
“翼周、陳其。”左妃靖雖然氣憤,但很冷靜,事情要追查出個原由才能找出漏洞攻擊陸塵。
“你們兩個說說,十年前羅妖洞強敵來犯,究竟是怎麼回事?”
翼周和陳其對望一眼,不敢隱瞞,原原本本的事情的梗概說了一遍,他們兩個想過顛倒黑白,抹黑陸塵,可是一想到陸塵那駭人的手段,兩人就沒敢撒謊。
左空寒和左妃靖豎耳聆聽,一個字都不肯落下。的確跟他們想的一樣,西門楚志用心不純,有陷害陸塵的行止,按道理陸塵的理據充分,西門楚志的確是死有餘辜。
可是回味了一會兒,兩人又聽出來問題了。
“陳其,你說陸塵曾經打了西門楚志?是誰先動的手?”左空寒問道。
了塵品茶的動作為之一滯,偷眼瞄過左空寒,心中瞭然,按兵不動。
陳其道:“是……是陸塵,他打了西門大人一記耳光,西門大人不忿,與陸塵拼命,之後……”
“行了,我懂了。”左空寒擺手打斷陳其,再問:“西門楚志有沒有解釋自己的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