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一身錦繡黑裙裝扮的左卿菡面帶凝重的坐在族老殿裡,殿內居首排放成三座巨大的魔椅,分別刻著面貌猙獰的魔像,魔椅上,三位氣勢渾然的老人正襟危坐。下方是兩排彪悍、兇厲的魔衛凜凜的站在兩側。
右面一排的座席上,左妃靖帶著兩名家將神情愜意、面帶不屑的喝著茶,時而挑著柳眉輕蔑的看上一眼,盡顯得意之色。
陸麟有巫動和左卿菡陪伴,半跪在堂前,他憤恨的低著頭,十指狠狠扣入手心的肉裡,劇痛無法抹平他心中的不忿,其神色依舊不卑不亢,兩排牙齒咬的嘎吱嘎吱直響。
最後一排,靠近殿門位置還站著一排約有十人的魔修,其中有老有少,也有中年大漢,這些人跟左妃靖一樣,戲謔的打量著陸麟,滿臉的嘲弄味道。
“想進族老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
“外姓的族人,永遠不可能進族老殿。”
“有一個飛昇者的老子,惹了滿天下的禍事,還想進族老殿?不被逐出閻魔殿,已經算是不錯了。”
“哈哈,馬上就沒有爹的可憐孩子,還想進族老殿嗎?”
“……”
低低的私語無情的迴盪在左卿菡母子的耳畔,讓陸麟的雙手指甲又狠狠的扎入半分。
族老殿裡不是沒有規矩,反而禮數多如天上的星斗,平日裡三位族老不發話,誰敢說半句,馬上會被施以重刑。可是今天,正因為陸麟這個不受待見的外姓族人,三位族老視若無睹。
左卿菡一臉的愁容的坐在左首座椅上,愛憐的看了陸麟一眼,對三位族老說道:“三位族老,麟兒體內有閻魔後裔至少一半骨血,就不能通容一下嗎?”
三位族老還未作聲,左妃靖嫣然的笑道:“大姐,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本族的族規規定,非本姓族人之外,沒有資格入殿修行,你難道忘記了?”
“三妹。”左卿菡說道:“麟兒雖非本姓族人,可也是我的孩子,不能入族老殿何時能夠成尊,麟兒辛苦修煉,已入上位神王境界,難道就一直讓他止步於此嗎?”
“那有什麼辦法?誰讓他有個飛昇者的老子呢?哦,我忘記了,恐怕陸塵現在已經死在開天石斧的試練中了,真是可憐的孩子。可是可憐也沒有用啊,規矩就是規矩。”左妃靖尖刻的說著。
陸麟聽著,憤然的站起,他壓抑的很久了,自從被帶回到閻魔殿,無時無刻不遭受著族中弟子的白眼,無論是本家還是右殿左妃靖那一脈,甚至族老殿都從來沒有正眼瞧過他一眼。在他心裡,唯一讓他驕傲的就在神界下讓八城城主聞風喪膽的父親,他以父親為榮,當他聽出五大門族出動高手都不能奈何陸塵時,陸麟便視父親為榜樣引以為傲。
他可以因為母親而承受別人的侮辱,也可以任勞任怨,但無法忍受別人侮辱他的父親。他的父親才是真正的高手,真正的天才。
“你閉嘴,爹不會死,爹飛昇數百載成就神王,他是當之無愧的高手,區區開天石斧的試練,根本難不住爹,他會活著。”
憤然站起的陸麟不顧尊卑的大聲嚷嚷著,宣洩三百多年來倍受的屈辱,以他的個性,如果不是為了左卿菡、他的孃親,他不可能忍辱負重如此之久。而今天他終於忍不住了……
“還有你們。”回身的同時,陸麟怒視著身後同樣為上位神王、也有資格去族老殿修煉、參悟尊境玄妙的同族弟子們,他們輕蔑的眼神讓陸塵恨之入骨:“別以為自己的閻魔殿的弟子就目中無人,跟我爹比,你們差的遠了,左君邪……”
左君邪就站在近十人當中,修出古魔紋的他,在近十人中也能排進前三,實力非淺。陸麟冷笑道:“你見過我父親,你是他的對手嗎?哈哈,面對他是不是覺得自己是一個笑話,天大的笑話。你們這群有眼無珠的勢力小人,你